两个人正对立而战。他们一个一身黑斗篷, 一个一身白斗篷。正是城主与三危。
“挑战赛最后一关的胜负由规则来判定,如果你不能在挑战赛结束前打败我, 那么那个至今积分为0的家伙, 一定会被规则抹杀。”城主看着三危说道,“你我的实力原本持平, 如今我已与此界的规则融合, 你赢不了我。”
三危一手持着古式长刀, 一手拿着一把黑伞, 静立原地。闻言, 他没有说话, 只是扣在黑伞上的手微抬。
黑伞随之消失。他空出的这只手从黑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铜制的怀表,将指针拨到了一处, 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而后, 他将黄铜色的表链紧紧地缠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拔刀吧。”三危微抬下颌,平静地示意城主。
城主的手中有着一把和三危一模一样的刀。闻言, 他握上刀柄,缓缓施力。刀鞘之中,一点寒芒乍现。
三危略旋刀柄,原本锋芒收敛得近于钝的长刀刀身一时间变得锋利嶙峋起来。
无形的力场覆盖了塔中的大地。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脚尖离地, 冲向对面。
刀与刀交锋之时,发出金石相撞击的清脆之声。只在瞬息之间, 二人便交锋数次, 攻守之势急速轮换。刀锋擦着三危脖子而来, 刀芒横着城主的胸口而过。
短促的交锋之后, 城主手中的刀上出现了一个个玄奥的金色符文。在那之后,城主的刀势大盛,一个平扫之间,金色符文的虚影骤现于刀身所过之处。三危纵身跃起,踩着虚空上的符文避开刀芒,手中的刀向着城主削去。
二人的刀终于在大开大阖中狭路相逢,横刀与纵刀争锋相对,纯粹的冷光与金芒交错相冲,来自刀身上的余威,在四周激起十字的气流。
三危与城主脚下的的合金壁皆如土石崩裂,而崩裂飞起的金属碎块到了半空中,又被无形的气流阻隔了进退之途,如同被冻结了时空一般,悬浮在半空中。
二人在短暂的交锋中收身暂退,紧接着便又突身向前。
又一兵刃相接之时,朴拙的刀锋滑过刀锋,掠过前敌。刀身后撤之时,刀尖划出一弧恍若残阳的血。
二人在两刀冲撞中再度撤开时,似乎又恢复了最初对峙的局面。只是这次,城主胸前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不是他你是谁”金色的符文自动出现在城主的身上,修补着他胸前的伤口,他没有管身上的伤口,只是目光凝重地看着三危。
“如果他指的是你分离出的情绪的话,我的确不是他,也不是你。”三危用手抵着唇,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补充道,“不过,你因我而生。”
喻易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宝贝,没有做出过久的停留,继续向着城中央的高塔行进。
等他绕过错综复杂的金色管道,来到高塔之下时,广播已经报了两轮的积分榜。
只不过这两次的积分榜中,只留下了喻易孤零零的一个名字,于是喻易这个零分既成了榜首,又成了榜末,乍一听滑稽得很。
塔前的合金门是锁着的。喻易直接一张符暴力破了门,走进了塔中。
与城邦中阳光明媚的正午之景不同,这个作为城邦中心建筑的塔,内部灯光阴冷,布置简洁得称得上空荡,给人一种没有人气的古旧感。
除了同样合金制的地面与墙壁,塔内看起来和外面泛金的合金大厦没有一点共通之处。
此时塔的第一层空无一人,并没有喻易想象中的守卫。这对喻易来说是是个好消息,因为他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去找三危。
他抬头看向头顶看起来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