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苡正打算解释自己的想法,被皇后止住。
“既然如姝的身体好转了,你的重心也该放到猎场之事上了。”
“这事刑部不是在审”
皇后冷笑几下,但对萧锦苡说话的时候,语气依然平和。
“前阵子的科举舞弊案,不是也牵连出不少刑部的大臣吗交由刑部追查,这事就确保能了结”
“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也没把话说得太直白,只不过萧锦苡出手会比萧锦璃更方便一些,毕竟当日太子跟萧锦璃在一处。现在凡是涉及到猎场当日情况的询问,太子和五皇子总是一同出现的。
“你得先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对你或是尹如姝下手,也要查清这人今后对你们还会不会继续下手。这远比你去查探尹如姝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岁月痕迹要重要得多。锦苡,不要被感情冲昏头脑。”
“母后说得是,儿臣这就去办。”
随着尹如姝的伤情有所好转,萧锦苡也能抽出精力去梳理当日的情形。李鸣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却一直沉默的小公主,终于沉不住气了。
“公主,你今日不是来探望鸣嫣的吗怎么来了就坐着一声不吭,是要表演沉默的关心”
萧锦苡的眼皮抬了一下,没搭理李鸣嫣的话。
那日在猎场,李鸣嫣的脚受了伤,被人送回丞相府。虽然她听说了尹如姝的事,但毕竟现场太过混乱,没人能够确保绝对安全,便不顾李鸣嫣的要求,强行将她送回。
“你的脚还得好好静养,别再像兔子一样乱蹦,小心今后走路不好看。”萧锦苡看到李鸣嫣竟单脚着地在房中行走,忍不住出声提醒。
“不碍事,没伤到骨头深处。我在房里都快闷死了,都怪这不争气的脚。”
萧锦苡看她似乎也不像第一天这么做了,又见她对自己的脚满是嫌弃,也懒得继续劝说,反正这脚也没长在自己身上。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当日在猎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李鸣嫣连日来已经被刑部还有大理寺的人来问过几回,没想到今日萧锦苡也来问。
“没什么异常的。”
“我不是刑部那些来调查的人,你再仔细想想,不确定的线索也可以说。”
萧锦苡和李鸣嫣相识多年,自然默契度也高。李鸣嫣又认真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仍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可疑的地方。要说唯一让她感到疑惑的,便是那日的气氛。
“其实我不太确定,但那日的马,不太对劲。”
“怎么说”
“能够带去猎场的马都是训练有素,千挑万选的。最初也都正常,但我那时明明没有加鞭,也没有快速追逐,马却突然受惊发狂了。”
萧锦苡皱眉,要这么说,还的确有些古怪。
李鸣嫣心里有个想法,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丞相的禁锢还没解除,同在丞相府里,却无法父女互相关心。这些日子来来往往找她问话的,都是她不熟悉的人。
所以她将这个疑惑藏在了心底,若不是萧锦苡主动问起,她也不会主动说。毕竟她不确定萧锦苡的态度是怎样的,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身份的差距。
李鸣嫣身在相府,从小就被教导,如何与皇家的人相处,有些底线是无论如何不能越过的。不过既然萧锦苡主动问了,说明她有心要查,那么李鸣嫣自然不会再隐瞒。
“看来有人故意先对你下手,想要制造混乱,引开我的注意力。”
李鸣嫣在萧锦苡的推测之上更近了一步“他们的目标是公主妃。”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