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最要紧的事,偃羽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寻她义兄偃世城。她心中其实一直惦念着那日阿碎和阿缺是否逃脱了追击,虽然她刻意引开了黑衣侏儒,但若是后面还有其他别的人转而去追她们那该怎么办于是在隔了几个月后,她再次赶往了她之前没有抵达的目的地。
偃机门在燕京附近的一个小城中设有据点,外表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店铺,售卖着一些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实际上偃机门售往北地的大部分暗器机括都是通过这个通口,偃世城就主要负责看顾着这边的经营。
这回她们顺利地到达了这个据点,却得知偃世城早已经离开了。
在偃羽煦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店铺里的伙计明显一惊,然后连忙殷勤地给她们端茶递水。他说起几个月前,阿缺和阿碎姑娘突然慌张无措地闯入店里,说她们把大小姐给弄丢了。当时他们派出了几乎所有安插在燕京附近的人手,在偃羽煦不见的地方寻了几天几夜,然而却没有寻到她的任何踪迹。百般无奈下,偃世城只好带着自责不已的阿缺与阿碎赶回淮上,回偃机门向偃淮报告此事。
结果老门主听闻此事打击颇重,偃世城便也干脆留在了淮上,照料偃机门的诸多事务。
偃羽煦听此不禁内疚起来,她连忙拜托伙计向偃机门传回一条她如今平安的消息,然后便启程往淮上赶。
当然,她离开时,还是挺不客气地带走了不少钱财与实用的武器,还牵走了两匹良马。
她们一路南下,为了行走方便,还专门扮作了男装,沿途进城歇息吃饭,却不想在茶馆中听到了这么一出。
“我可没杀那劳什子汪震,也不知道是哪个藏头缩尾的龟儿子把这锅硬是赖我身上了”一身男装打扮的偃羽煦本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从茶馆出来时的她气得脸都涨红了,总是盛着柔软笑意的酒窝也彻底消失不见,她怕自己再留在茶馆里会气得把那说书人揍上一顿。
她刚刚听闻此事时,还是愣了几愣才反应过来那所谓的汪镖头正是她几个月前设计骗来藏宝图的那个疤面汉,她当时与阿缺阿碎用心观察了一日,知其好色莽撞,才定下的那番圈套,当然,她可不觉得这汪震算什么磊落的英雄好汉。
但当她听闻其早已惨死时,还是不禁吃了一惊。
“莫生气。”修依软言安慰,但到底还是流露出了丝担忧,“许是后来追杀你的那批人做的,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那些人对藏宝图还是没有放弃。”
偃羽煦下意识地拉低了斗笠的帽沿,这是她刚刚随手在一旁的小摊贩那买的,虽然和她一身打扮并不相配,但多少能隐藏些许行迹。蹲在她肩头的小猴学模学样地用爪子在脑袋上一扒拉,什么都没扒拉到,于是干脆乖乖用爪子捂着了眼睛,直把烦闷的偃羽煦给逗笑了来,才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松开爪。
只是偃羽煦的笑容只是闪了一瞬便又快速熄灭了,她停下脚步看向修依,那双总是闪烁着光芒的眸子隐藏在斗笠的阴影之中,无法看清,“我如今就是个大麻烦,你听刚才那人所说的,我就是个阴险毒辣的妖女,和我挨上便有无尽的倒霉事,你不该跟着我,你应该回清灵派去。”
修依认认真真地伸手,把那过于宽大的斗笠边沿往上抬了半分,好与她对视,“可是你不阴险毒辣呀,也不蛇蝎心肠,他们不知你。你明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偃羽煦觉得自己的嗓子突然哽咽了一下,明明重点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