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含住那口咖啡的时候,可能要去口腔科找点外伤药擦擦,那现在窦信然这么一咽,没准都要看内科了吧
再或者看看脑科也说不定啊。
叶千盈一脸懵逼“你为什么要把那口咖啡咽了。”
窦信然强做无事,其实感觉自己嘴里已经当场起了一串水泡“我脑子一时短路了。”
真的是一时短路了。那沓纸巾下面垫着的是叶千盈的手,他当时只想着怎么能让自己含过的咖啡沾在叶千盈手上,却忘了自己也有两只手,自己可以把纸巾接过来。
叶千盈抬手替窦信然要了一杯冰水,再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敢置信
“你和帝都犯冲吧,怎么一来帝都就犯傻”
窦信然苦笑了一声,舌头在口腔里不动声色的一扫,在嘴里那串大燎泡上轻轻地舔了舔。
他不是和帝都犯冲,一到帝都就发傻。
他是碰到了叶千盈才这样,活生生遇到一个冤家。
侍者的冰水端来的很及时,窦信然含着一口冰水,看看咫尺之间的叶千盈,心想,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要是因为叶千盈失去了全部智商,这也只能认了。
叶千盈喝了两口自己的冰激凌咖啡。
渐渐地,她察觉窦信然的眼神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闪躲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闪躲,或许只是出于生物天性中的本能“你怎么总看着我”
窦信然果然乖乖地把眼神移开。
但在心里,他暗暗地想道“不对,是你先看着我的。”
两个人就彼此的近况随意地聊了会天。
尽管三天就有一次视频,他们对各自的情况都很清楚,但是如今见了面,叶千盈和窦信然似乎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叶千盈给窦信然自己的老师和同学,讲关教授,讲陆院士,也讲唐教授的实验室。
她提到自己已经发出去的论文,知道窦信然听不懂其中的原理,她至今把所有繁复的理论给窦信然换成他最能理解的数字。
“比尔猜想,价值一百万美金。”
“拓扑绝缘体的技术壁垒,如果以后有朝一日可以应用在实践上,那它就价值几十个亿。”
窦信然果然叹为观止“你才是真正大手笔的人,你的生意做得要比我厉害。”
他的生意比平常商人做得高了一筹,普通的老板把商品卖给市场,他却把商品卖给商人。
但叶千盈的“生意”,却是卖给国家。
这才是亘古以来,久赚不赔、利国利民的好生意。
叶千盈听到这话,当即就笑了一下。
就是为了这个笑,窦信然的心头也翻涌上了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彩虹屁。
最后,他还是用那他傲人的意志力,强行压住了疯狂吹叶千盈的冲动
但是,雄性生物想要在心仪之人面前开屏的天性,终究还是难以抑制。窦信然可以做到忍住自己滔滔不绝的彩虹屁,却很难忍住自己想要对叶千盈献好的欲望。
他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绕过那个天蓝色的果冻机器人,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盒子是木头做的,又上了淡红的漆,带着一点紫檀的香气。盒子本身小巧玲珑,外形十分精致,盒盖镂空了三层,盒身上也有打磨光滑的精细雕花。
镂空图案顺着木头本身的文理,这种巧具匠心的东西,机器做不出来,非得是老一辈的手艺。
叶千盈饶有兴趣地接过盒子,把温润的盒身拿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