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我怎么可能回法国。
我知道现在神秘人复活,除了英国哪里都挺安全,但是弗雷德韦斯莱在英国啊。
回家之后母亲就开始收拾行李。我全程在沙发上窝着观望,她也没来与我交流,大概是给足我考虑的时间事实上我也并不需要时间考虑不是吗早在刚刚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想走。我不愿意去法国。”我这么说了,一瞬间感觉自己非常不懂事。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父亲非常平静地回答了我,“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你留下来,是不是为了那个韦斯莱家的男孩”
“怎么可能。”我把下巴放在自己膝盖上,条件反射地反驳了一句,想想好像的确也是为了他,只好胡乱点了下头,结果又开始觉得不全是因为他。
我皱着鼻子放空了半秒钟,重新把目光转向我父亲。
“嗯其实我是想,留下来去战斗。”
我轻轻巧巧说完,歪着脑袋靠在蜷曲着的膝盖上继续放空,微微欠过身子躲开了麦迪逊的手。父亲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母亲也过来了,坐在我身边问我有没有想好。
“你需要承担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父亲悠悠然又补一句,我却依然提不起太多精神。
“啊。”
于是我先是非常敷衍地应了一声表示我还在听着,而后转着眼珠子思考了一下所谓这个选择将会造成的后果。
“最差也就是死掉嘛。”
“不,艾莉丝。”母亲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她指尖意外地比我还要冰凉,我惊讶地抬头,正对上她的目光。
“死亡并不是你将会面对的最差的后果,目睹他人的死亡才是,尤其是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因为当一个人离去后,所有后果都将由活着的人来承担所以死亡,死亡并不是最差的结果作为幸存者或许更可怕。”
开口解释的却是父亲。我很有理由怀疑他当初就是用的这一套言论把母亲劝离正面战场,二人隐居在木屋直到第一次巫师大战结束。然后他们生下了我。我不清楚那段时间母亲有没有偷偷去凤凰社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完成的任务,或者是暗中解决一两个食死徒她一定不甘愿只躲藏在一处。
“其实我就是突然想通了想干掉我的人,无论我跑去哪里或者躲藏多久,他们都会穷追不舍,或者等待我探头的机会。我还不如直接冲上去迎战,一了百了。”我慢吞吞地把这段日子以来的想法阐述出来,然后耸了耸肩,“那些食死徒不都是疯狂信仰纯血论吗,所以他们肯定都很看不惯我所以我也不算是和黑暗势力作斗争,就把它当成,和想让我死的人作斗争。那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赢啊。”
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这次谈话的节奏真的是格外漫长。
“哦,还有。”
“关于韦斯莱吧他啊,嗯os就过了三门,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在后排打爆炸牌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保护他一下。这样我就不会变成活下来承担一切的幸存者了。嗯,我肯定是能活下来的。”
我努力转动着大脑来寻求合适的话语解释我的想法,一边想着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离开。比如我还想在霍格沃茨完成我的学业,我的朋友们都在霍格沃茨。
我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很久,直到自己真的再也找不到什么看似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了才停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紧张了起来。直到我看见父亲轻轻点了点头,动作仍然是那么优雅我忽然想起克拉伦斯叔叔曾偷偷对我说的,如若不是父亲坚持娶了母亲,父亲才应该是现在的家主。
“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