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仿佛都没能很快从舞会的气氛中走出来,即便是圣诞节结束的第三天,依旧有人在讨论着当天的赫敏格兰杰是怎样的惊艳全场。她优雅地走下楼梯,蓝紫色的礼服长裙在转动时如同夜色中清冷盛开的紫罗兰。虽然第二天我在图书馆遇见她,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背着一大袋书,头发乱蓬蓬,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是她那天的舞伴,威克多尔克鲁姆。其他女孩对她的嫉妒可想而知。但是克鲁姆居然能够安安静静坐在她身边,每天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学习这一点让我有点羡慕,要知道我曾经试图带弗雷德来过一次图书馆,然后他在书架后面吻我被平斯夫人发现,我们双双被赶出了图书馆。
我一直怀疑这个男人对于接吻的执念是源于圣诞节那天晚上他说出“还给我”三个字之后我毫不犹豫地将那颗糖嘎嘣咬碎吞进肚子里,然后他石化了整整一分钟我当时都以为这颗糖是他们研发的什么新产品,而我直接破坏了这种魔咒
他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妙的坏笑,一般来说,这要么预示着他有什么新的绝妙恶作剧计划,要么就是预示着下一秒他就要往我嘴里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猜想是后者,所以我条件反射地准备往门外冲,但他的手臂抢先拦在我腰间,一把将我带回到他面前。我闪烁着眼神不敢看他,最后目光停在他嘴角小小的窝。
他一只手捏过我下巴,拦在我腰间的手臂猛地用力,让我整个人贴上他温暖的身体。
一声轻笑在我耳边绽开。
“你自找的。”
那天晚上我口中没有多余的触感,除了他柔软的舌尖。我敢肯定他经验不多,因为这个吻和温柔辗转没有半分关系,没有多余的温存,仿佛只是一味掠夺,动作甚至有些重。铺天盖地卷来他的气息,好像世界都一起变得柔软。
自那一次以后他就开始随时随地,只要他想的时候就凑过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会推开他,但是依旧打击不了他的热情。
“明天去霍格莫德吗”周五下午他把我送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我一手接过他帮我背了一路的书包,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嗯那明天中庭见。九点。”我冲他挥挥手,然后灵巧地闪身进门躲过他凑过来的嘴唇,“晚安。”
他在原地咬牙切齿,我偷偷笑了两声关上了门。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他亲热,就是单纯觉得不能让他每次都得逞,而且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很可爱。
瞬间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结果第二天还是睡过头了,急急忙忙扎了个头发连妆都没时间化,冲去大礼堂的时候早餐时间已经结束,只好饿着肚子跑向中庭,发现他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脚边有一小块积雪,头顶的树杈上也有一层白色,但是阳光却透过了树枝斑驳地落在他头发上,给冬季添了一抹暖色。或者说,他就是这冬天里的一抹暖色。
“弗雷德”我忽然喊了一句,他回过头笑,一种冲动忽然席卷了我全身,我非常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扑向他,一头扎进他温暖热烈、带着淡淡青草味道的怀抱中。
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在助跑两步后我跳起来,直愣愣地扑了过去,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身子都几乎腾空。还好他在疑惑片刻后也腾出手揽住了我。我在他耳边发出一连串愉悦的低笑,抬脸亲吻他冰凉的耳尖。
“嘿,弗雷德”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我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而他身后发出声音的那个女孩也径直走来,她扬着明朗的笑容,栗色短发随着她蹦蹦跳跳的步伐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