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送我的圣诞礼物是那条俘获父亲的心的红裙子。她将它从衣柜深处拎出来的时候并不是它最完美的状态,上面有不少积淀的灰尘和皱褶,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耀眼程度,我根本没有办法把目光从它身上移开。
“你总会有机会穿上它。”母亲面带怀念地抚摸着柔软的布料,最终还是把它叠好放到了我手中。而父亲像是与母亲说好了一般,在圣诞节当天寄来了一条水晶项链。我将它们妥善放进皮箱中,以此来宣告我自认为短暂假期的结束。
返校日那天的温度让人稍微站立一会儿就冷得发抖,还好我戴上了弗雷德送的手套它真的很神奇,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施了什么魔咒才做到的
“嘿,看你在这站半天了,看什么呢”我右边的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回过头一看是格蕾斯。她将头从我肩膀后探出,终于发现了我正研究着的那双手套,“这是啥,弗雷德送你的”
我把脸往脖子上堆着的层层叠叠的围巾里躲了躲,只露出鼻头以上的部分,然后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难怪你一直盯着它看。”她翻了个白眼,拉着我就往车上挤,非常强硬地占下了一整个隔间。我这才得以向她炫耀一下弗雷德送给我的手套。
“你看,会自己发热的。”我把热乎乎的手套芯翻出来给她看,然后往她的方向递了递,她刚准备伸手,我非常无赖地马上缩手。
“他送我的,不给你戴。”我把冻得通红的鼻尖也往围巾里缩了缩,美滋滋地把手套套回到手上,声音闷在厚厚的围巾里,我自己是听不大清楚,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清。
“太幼稚了吧你。”她再次翻了一个比刚刚还大的白眼,趁我不备扑上来就开始拽我的围巾和手套,“车上多暖和啊你快摘掉摘掉”
我誓死抵抗,最后功亏一篑,只好任由她拽掉自己的围巾和手套,然后故作自然地从包里抽出一本古代如尼文的资料书看起来。
“你今年真的很拼。”格蕾斯如此感叹。
“再考不过赫敏格兰杰,我就让麦格教授把我变成马桶圈假期过后除了图书馆之外的课外活动不要叫我了。”我咬着牙立下毒誓,格蕾斯看我的眼神中瞬间带上了几分敬重。
“那么下个月的魁地奇球赛呢,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那一场。your honey要正面对上公认最好看的魁地奇球员秋张了。”
“到时候记得叫我。”
开玩笑。我南丁格尔,铁骨铮铮。
假期后的课业丝毫没有轻松半分,在占卜课上我依旧看不穿特里劳妮教授口中的那些预兆,而魔咒课和古代如尼文赫敏格兰杰总能压我一头,她似乎是故意的一般,每次抢先在我前面举手之后都会不无得意地回头看我一眼。
一想到这个女人可以每天和某位韦斯莱一起待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就很气。
虽然这学期她看起来压力和我差不多大,甚至比我憔悴得多,每次在图书馆看到她都是一副烦躁的样子,只要稍微被人打扰就会恶言恶语。
我与格兰杰的明争暗斗一直持续到二月的某个周末,那时我正在图书馆完成一篇古代如尼文的论文这几乎折磨了我一个晚上。最终我在其中一层书架上找到了我需要的参考书,但恰巧格兰杰就在我身边很显然她也看上了那本书。
我当机立断,抢先一步拿下了它,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
“我很抱歉,但似乎是我先看到它的。”她怀里已经抱着两本书,下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