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帮我把行李运上车就准备离开,我也不再像去年那般依依不舍,只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又叮嘱了两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之类的,我点着头应下,送她离开了站台。
我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早,于是我举着施了雨伞咒的魔杖,在站台上踱起步来。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发现了熟人韦斯莱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正在把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抬上踏板,由于手上忙着,他没有办法施展雨伞咒,只能任由雨点落在身上。
他应该是在帮新来的一年级搬行李。去年他也是这么做的。
这么想着我跑到他身边,带起了一路水花。他居然没有发现我,低着头干得起劲,我环顾了一圈,没有他双胞胎兄弟的影子。
我看到水珠挂满了他火红的头发,双肩处也已经湿了一片,我几乎是本能,把施展着雨伞咒的魔杖举到了他头顶。
他似乎在疑惑骤停的雨,抬手搔了搔头发,带下了一串水珠,甚至有一点落到了我鼻尖。奈何我一手举着魔杖一手拎着书包,没有空闲去抹一抹鼻子。
于是我在他搬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开口:“早啊,韦斯莱。”
我不确定他是弗雷德还是乔治。
他这才回过头,在看到是我之后咧嘴说道:“不早了,小夜莺。你在这干什么”
我冲着手里的魔杖努嘴,“帮你撑伞。”然后就发现雨好像停了,我终于可以将魔杖收回衣兜里,再活动一下微酸的手臂。
他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歪了歪头,这让我注意到他耳廓微微泛了红。
经他这么一番动作我也不自在起来,刚好这时被他帮忙的一年级小姑娘过来道谢,我只好在一边看着,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小姑娘跑上车后他才转过头,“我是说,谢了。小夜莺。其实我淋一点雨也没关系的”
后面那句话他放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勉勉强强地听清楚了,于是我决定换一个话题,“e乔治呢”
刚刚他笑的时候我就认出是弗雷德了。
“应该在那边。”他指了一个方向,我点点头,随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嗯我是说,啊我看到我朋友了”我正生硬地找着话题,忽然看到人群中又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弗雷德告别,他忽然伸出手,抹了一下我的鼻尖。
“有水。”他解释道。
这一下让我乱了方寸,我不敢看他的脸,胡乱点了点头就低着头逃走了。奇怪的是他刚刚只是伸了手,我却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一样。
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弗雷德的脸从我的脑子里甩出去,然后扑向刚刚解救了我的格蕾斯。她晒黑了一圈,皮肤变成了漂亮的小麦色,而且脸也没有去年那么圆,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大姑娘了。
她紧紧拥抱了我一下,我们手牵手一起登上了小火车。她向我讲述了她的旅游见闻,荷兰的大风车和大片鲜艳的郁金香花海。
“霍格沃茨也有花海,黑湖旁边的草地春天就开满了花。”我想了想,决定夸赞一波我们的校园。
“对,但那里会有很多小情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那里待下去的。”格蕾斯拆开了一袋南瓜馅饼,我想到了去年圣诞节的遭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于是我跟她讲述了一遍,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