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递给我什么我都能心平气和地吞下去了好吗我早就等等你说这是什么”我收起了耀武扬威的架势,盯着挂在杯壁上粘稠的黄色液体,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南瓜。他刚刚说这是南瓜汁。
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反应,十分遗憾地继续去闹他们的弟弟罗恩,试图让他吃下他最不喜欢的花椰菜。
珀西的布丁里裹着一个银纳特,他一口咬下的时候硌到了牙齿,我听到了其他人欢快的笑声。
但是我却发不出声音了,我感觉嘴唇开始发麻发肿,扁桃体快肿到了嘴里,好像我一张口就能把它咬下来。
“弗雷德”我去拽他的衣袖,声如细丝。
他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回过身晃了晃我的肩膀:“你怎么了吃了什么”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明明跟你说过我对南瓜过敏的你却还要给我南瓜汁,明明你就坐在我旁边还要现在才发现我不对劲,弗雷德韦斯莱你一定是个钢铁直男。
我毫无意义地埋怨着他,脑子里很乱,能看到的手背上已经浮起了红疹,弗雷德和乔治围到我面前问我什么,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再接下来我就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断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晕过去了,像是被装进了一个漆黑密封的盒子里,不知道是谁在抱着我移动,然后我就又一次晕了过去。
我搞砸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对自己说。
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庞弗雷夫人,她轻声问我感觉怎么样了,我点点头,弗雷德和乔治的脸马上挤进我的视线,又被庞弗雷夫人赶走。
“麻烦您了”我蠕动着嘴唇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嘴唇麻麻的感觉。
“是食物中毒,以后吃东西要小心一点。”庞弗雷夫人不无严厉地看着我说道,又告诉我床头上放着的药剂的使用方法,她试图把坐在床边的双胞胎赶出病房,但是很明显没有成功。
“你快吓死我们了,突然就晕过去,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对南瓜过敏的吗”弗雷德扑到我面前,语速极快地说着,却忽然被乔治打断了。
“庞弗雷夫人说你对南瓜过敏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你也没跟我们讲。”乔治的语气温和许多,看起来也比弗雷德冷静不少。
听起来就像是我的错一样,到底是谁把南瓜汁递给我的啊。
“对不起,我刚刚真的忘记了。你们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想睡一会,你们快回去继续玩吧,刚刚肯定也没吃饱。”
我扯着嘴给了他们一个丑陋的笑容,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我的勉强,我马上躺下翻身背对着他们,还用被子遮了遮脸。
背后一阵沉默。
然后有人拍了拍我的头,我刚想回头,就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声。
他们走了。可我还没有跟他们说圣诞快乐。
我突然很想哭,很多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心里,堵的我喉咙很干。
然后我就哭了,捂着被子哭得很难过,医务室里没有开灯,我的床前还拉着帘子。我知道这是小事,说给别人听还会被嘲笑的那种,但我真的很难过。
这时医务室的灯突然亮了,两个红色的脑袋探进我的帘子。我胡乱抹了把脸坐起来:“干嘛,不怕我在换衣服吗”
领头的那个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说了句“才没人想看你”,两个人一起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