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拉着行李箱急匆匆地走着,我不止一次差点被他们撞倒。到最后是父亲拉着我的手穿过的站台。这让我感到有点紧张我并没有想到父亲也会来送我。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总是穿着得体的西装,大多数时候是纯黑的。眼睛如同碧绿的深湖一般深邃而沉重实际上,我已经有大约一年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今日总觉得他与我印象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似乎是皮肤没有记忆中那么苍白,瞳色也没有那么深邃,似乎泛着点灰色这倒与我有些相似了。这让我想起来,从小到大,不少人说过我的眉目与父亲十分相像。
“要好好照顾自己。”母亲叮嘱着,把一缕垂到眼前的头发掖回我的耳后,絮絮叨叨完一大堆之后又神秘地冲我眨了眨眼,“有喜欢的男孩子就要大胆去追啊。”
对后面半句我选择装没听见,十分独立地自己推起了行李车。在准备上车前还是顿了脚步,说了一句:“我不会给家族丢脸的”。
我紧咬嘴唇看着父亲,在短暂的沉默后他蹲下身平视我的双眼,轻声道:“我的女儿当然不会丢脸,无论怎样都不会所以,你大可去做你喜欢的事。”
我望着父亲浅绿色的双眸,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于是扑进了他怀里。我母亲向来看不惯这种煽情的场面,拍拍我的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老爹要是真的在意什么家族脸面,当年就不会娶我了。”
“我爱你们。”我吸着鼻子说,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我掉眼泪,话音未落我便转过身快步走向火车。不过在努力几次把行李箱搬上踏板都未成功时,我还是后悔没有让父亲跟着过来。更何况我发现前一节车厢也有一个瘦弱的黑发男孩子与我做着同样的动作与我不同的是,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红头发少年在帮助他。
“这算什么,分配学长帮忙抬行李吗。”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指,又低头瞅这个让我苦恼的大家伙,“为什么没给我分配一个。”
我暗自期待着前方的红头发学长能够注意到孤独弱小又无助的我,于是很努力地做出了一副箱子比我还重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他与黑发小男孩道别,又乐呵呵地跳下了车。
我感觉脑袋上仿佛连续冒出了三个问号这个剧本好像不太对学长你一定是单身吧
我只好继续瞅脚边的大箱子,准备蓄力一鼓作气提起它。毕竟就算人家是高年级也没有一定要帮我忙的义务。
“要帮忙吗”
“啊麻烦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偏头去看这是怎样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哥哥那是个男孩的声音,但是年龄绝对不是很大,是一种偏稚嫩清脆的声音,但是最底端又带着磁性。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吃了一惊“你你刚刚不是,跳下车了吗”
“听说过幻影移形吗,准一年级”长相与刚才跳下车的红发少年如出一辙的男孩子冲我眨了眨眼,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十分轻松地就将困扰我多时的箱子送上了踏板,又整齐地堆在行李架上。
“是双胞胎吗”我突兀地发问。
“都说了是幻影移形了。”他一脸不满地看着我,虽然明显是装出来的不满。但我还是撇了撇嘴,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虽然我还没有正式入学,但我还是知道幻影移形是17岁以上的巫师才能使用的咒语,而红头发少年看起来明显就不到17岁。
到了车厢里我才想起来没有向他道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问,以后想找到他也难。
这让我感觉失去了第一个交朋友的机会。我忽然就对自己很失望,低着头时仿佛连地毯上的花纹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