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穿着一身白,肩膀上披着一件深墨绿色的外衫, 懒懒地打了一个结挂在身上, 白色的衬衫只收了一半在裤腰里, 脚上穿着鹿皮靴, 让人想到奥斯陆的下雪天, 连结冰的黑色枯枝都是一种美学。
我想了想。
我觉得, 他应该还没有被夏季横滨高温闷热潮湿的天气吓到,而且原本足癣在少年到成年男性中也比较容易出现。我在要不要提醒他的过程中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
美少年总是有缺陷才会更加美丽而珍贵, 也正如圣经中上帝对人立下的法则所言「完美必须在不完美身上才能完成」。
费佳朝着我招了招手, 我随口叫了经过的港黑成员帮忙看着椰子蟹后,便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我们就像是电视剧分开很久的朋友一样坐在咖啡厅里简单地提起我们的近况, 当然主要是他在说, 我的注意力放在他手边的红色哨子上, 咖啡还没有喝到一半就已经凉了。
“感觉清隆君似乎不太想在这里看到我。”
费佳的语气没有太宰治的矫揉造作, 装模作样, 也没有中也先生的清正明朗, 声音不加掩饰的微微沙哑, 透着若有似无的疲乏无力,像是久病初愈,精神气稍有起色的少年。
“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要找我做什么, 现在在等而已。而且, 我本身也不是健谈的人。”我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 脑袋里继续思考晚上要吃六公斤的螃蟹的话,是不是应该找个外烩厨师来帮忙处理比较好,顺便再加上一些夏季正肥的沙丁鱼和鲜虾扇贝。
若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买一瓶清酒,顺便邀请中也先生和广津先生来就餐。
总觉得我们私下这么多办几次就餐,应该有人该跳出来说结党营私了,我还可以顺便把对方的营业全部吞了。
我渐渐发现当好人有着妙不可言的好处。
那就是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踩在道德制高点上,可以用非常规的手法制裁别人。而且最后处理结束之后,还颇有种「邪不胜正」的浩然正气。
没错,我说的是干部a。
目前现在留在港黑有的干部分别是负责武力输出和武装力量门面的中原中也,负责中坚力量和叩问部队的尾崎红叶,以及现在港黑经济链上拥有最多现金流的「a」。
我的企划在初期是最吃资金成本的。
很多大型企划之所以没有办法推行,就是因为资金不足引起来的。设备、人工、高技术人才等等都需要钱。然而他们还可以有希望继续执行计划,是因为银行愿意借贷,或者他们可以寻找其他融资渠道。
但是,港黑这方面的融资渠道要比正常企业受限很多。
所以,港黑要保证自己的现金流,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拨一大笔钱给我,显然会显得收支吃紧。现在我既然要让「少女ection」能够顺利执行,那么要做的只能是直接从「a」的口袋里拿钱出来用。
当然,如果a就没有意愿破坏首领直属游击队和拥有人事权的秘书处与干部中原越来越近的话,我们就自由自在地先吃着,我再想办法往「a」里面掏钱。
“我感觉,你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费佳说道。
我重新整理我的思路说道“那大概是因为我收到了一只螃蟹,所以一直在想它的事情。”
“就是刚才你之前那个白色泡沫塑料箱子的螃蟹吗”费佳嘴角噙着浅淡如同薄酒般的笑意,说道。
费佳虽然口吻上带着疑惑,但是态度上相当地笃定。
见我眼神闪过一丝讶异,费佳便说道“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