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科洛瑞斯打开了盒子。“很漂亮,谢谢” 那是一面镶金的镜子。
她送了阿比盖尔一对香槟色宝石耳钉最为毕业礼物。
“现在就送我” 阿比盖尔一边戴上耳钉一边说。
“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 科洛瑞斯拿起另一枚帮她戴上。
“谢谢,它们很漂亮。”
镜子里的阿比盖尔看上去很美,像五月的花毛茛那样不遗余力的绽放,因为当五月结束,在美妙的六月来临时,它将会凋谢、枯萎。现在是它盛开的时间。
科洛瑞斯看着镜子里的朋友,想要记住她此时灿烂美好的样子。她不想这一刻如此短暂,必须要用看流星那样的方式去看这个人、记住她。或许自己应该劝说她科洛瑞斯想劝她亲手支配自己的人生,至少这一次为自己做些什么,作出不同的选择。
也许科洛瑞斯自己意识不到,反抗从来都不是一件平凡的事物,就如同酒精另一种非凡的事物对于一个长期压抑的人来说它是一种完美的解脱方式,而这种释放的滋味会让人上瘾。你不能指望一头尝过甜头的熊会克制住自己,不去第二次、第三次的碰那个蜂蜜罐子。反抗所具有的诱惑力量是无可匹敌的,但对于那些出于各种原因而没有尝试过它的人来说,它更像是一种禁忌,危险与罪恶的象征。
对于这样的人,该说他们坚毅还是软弱
科洛瑞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不是因为她能完全理解阿比盖尔了,而是因为她很迷茫,一个个单词在喉咙里翻涌,却怎么都凑不出句子,最终问出的话却让她自己后悔说出口了。
“你什么时候” 她止住了话头。
“结婚” 阿比盖尔很平淡。“七月二十八号。”
“我很抱歉我不能在那儿陪你。”
阿比盖尔握住她的手,低垂着眼睛,说“我希望没人在那儿。”
“艾比” 科洛瑞斯拥抱了她。
“its ok its fe” 她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在机械的重复她每天都会无数次对自己说的两个苍白的句子。
科洛瑞斯感觉她的活力在逐渐消失,她几乎可以确定阿比盖尔的活力会在七月二十八日那天彻底殆尽。
科洛瑞斯能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阿比盖尔虽然是个斯莱特林,可并不是把利益作为一切的衡量标准,她心中的天平不是一边倒的,天平的另一边是她的感情她对雷古勒斯从未宣之于口的感情。她从没正面承认过,她极力掩饰,她从不逾越过线。因为她的理智,她克制着自己,不去宣泄情感。她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在雷古勒斯身上汲取微少的注意力与温暖。
这让科洛瑞斯不禁同情她,但她绝不会表露出来,那必须是一个没有旁观者能看清的秘密。
科洛瑞斯很久没和雷古勒斯有过交流了,她不知道雷古勒斯的想法。不过她了解他,他是个心思很细腻又很严谨的人,他一定知道阿比盖尔对他的感情。至于他对她有没有,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鉴于阿比盖尔已经有了婚约,就算他有一点点心动,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即便是科洛瑞斯。
“宝贝儿,抱歉我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西里斯通过双面镜说。镜子离他很近,科洛瑞斯只能看到他的嘴和下巴。
“没关系的,你会陪我过一辈子生日,缺席一个不算什么。” 即便嘴上说没什么,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她已经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你这样说我就更愧疚啦。”
“你确实应该愧疚,人来不了生日礼物也没准备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