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冒出头,深秋的清晨气温很低。雷古勒斯满身的冷汗,被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没有了温度。
他被噩梦折磨了整整一夜梦中他被一条粗粗的麻绳勒住了腰,怎么都解不开,而麻绳不断的缩紧、不断的缩紧,几乎将他截成两半现在看来那并不是单纯的梦,他能感觉到她所承受的痛苦。
他一进门就看见西里斯坐在病床旁的背影,垂着头,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雷古勒斯走到床边看到他的姐姐苍白无血色的脸和黑色的眼窝时心里一沉。
没有回答。
“西里斯” 他低声呵道。
对面的人慢慢抬起头,雷古勒斯惊讶的发现他的脸色甚至比科洛瑞斯还差那个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人,现在眼神空洞、眼球布满血丝,黑黑的眼圈让他本就深邃的眼窝显得更加深陷,他那柔顺典雅的黑发乱糟糟的,有的还打成了缕,从他领口和袖口的红褐色来看,那应该是血。看着西里斯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雷古勒斯的怒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可他克制住掐住对方脖子的冲动,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西里斯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明白雷古勒斯的嘴一张一合是在说话。他把头埋进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用嘶哑的声音说“是我我害了她”
雷古勒斯愣住了,他没想到居然是西里斯。良久,他才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支配,他剧烈的颤抖起来,怒不可遏地揪住了病床另一头的西里斯的衣领。西里斯没坐稳,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到了地上,椅子倒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响动在安静的医疗翼里显得十分突兀。
“你他妈干了什么” 雷古勒斯咆哮道他从未这样和西里斯说过话,也从未说过脏话。他在哥哥面前总是软弱的。他指节发白,西里斯的衣领在他手中一点一点收紧,苍白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可西里斯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依旧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两人制造出的响动惊动了庞弗雷夫人。她低声呵斥、警告兄弟二人。雷古勒斯竭力强压怒火,坐到了病床旁,西里斯还是跪坐在地上,呆呆的发愣。
雷古勒斯小心翼翼的把科洛瑞斯散落到额角的一缕黑发掖到耳后,同时向庞弗雷夫人询问她的状况。
“是些严重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失血过多还没醒来,睡几天就能醒了。”
“她是怎么伤的” 他哑着嗓子问。
“她从扫帚上掉下来,被割伤了。” 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头,怜惜地说。
听到她的话的西里斯一怔,只觉得羞愧与自责。难道我连承担罪恶的资格都没有吗他在心里自嘲着。
雷古勒斯看了西里斯一眼,没说什么。
“西里斯” 詹姆、莱姆斯和彼得来找他。“该去上课了,变形课”
邓布利多也许是听到了科洛瑞斯的请求,并没有告诉莱姆斯事情的真相,只是扣去格兰芬多一百分,理由是西里斯挑衅斯内普,咒语弹开打到了科洛瑞斯的扫帚。
莱姆斯虽然察觉到可疑,可他也没想到其实是自己伤了科洛瑞斯。
见西里斯没有反应,庞弗雷夫人强硬道“布莱克先生,离开这里,赶紧去上课”
詹姆无奈的把西里斯从地上拽起来,拖出了医疗翼。
除了上课时间,西里斯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医疗翼里度过的饭是詹姆带来的,看着他吃下才离开,困了他就在椅子上睡觉,胡子也没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