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池雀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而堵在她面前的,是正在兴奋地肢解尸体的盛子安。
直接绕开他出去是不可能了。
王池雀抿紧了嘴唇,她瞥了一眼身旁那一只摆满头颅的铁架子,又高又沉重,更重要的是盛子安就蹲在架子前。
王池雀贴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身,那只没脱臼的左手慢吞吞摸向了架子边缘。在手握住冰凉的铁架后,她低道了一声抱歉,随后使出浑身所有的力气用劲往前一推,只听一声巨响,铁架轰然倒下,生生将反应慢了半拍的盛子安压垮在地,痛叫声中,一堆滚落下来的头颅掉得他全身都是。
架子份量不轻,盛子安的下半身被压得动弹不得,而他似乎也昏了过去,伏在地上没有动静。
真昏了还是假昏了不是说变态的血量都很厚吗
王池雀沉着呼吸丝毫不敢放松,但不管是真是假,上去补个刀再跑总是王道。
这屋里除了孙婉的尸体外没别的武器,她捡起被甩到自己脚边的菜刀,小心走前几步,然后对准了盛子安的头,用刀背狠狠挥了下去事故突变,她扬起的手刚挥下一半,脚踝就猛然被一只手一拽,扯得她噗通跌坐在地,菜刀也被生疏的左手甩了出去。
对上盛子安阴沉沉的目光,王池雀心头一凉,她卧槽了一声变态果然是变态,提脚就朝着盛子安的脸猛踹过去,一边用劲挣扎自己被抓的脚踝。
随着一声闷哼,感觉到那只手松了,她立马连滚带爬地起身就跑,哪还管补刀的事,等一跑出去,她扭身就去关门堵人,奈何门还没关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率先冲了出来,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倒在地。
头磕地上的一瞬间,王池雀的眼前都黑了一阵,脑腔嗡嗡作响,嘴巴里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
她咬牙盯着压她身上的盛子安,喉咙被紧掐,窒息感犹如黑潮一般冲击着她的大脑,濒临死亡的恐惧感令她发抖。
盛子安那双杀红了的眼中有着极度的兴奋,满是血污的面庞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笑容。他一只手里握着菜刀,沾血的刀刃湛湛发着寒光,正紧贴着王池雀的脸颊缓缓滑动,带出一片冰冷、刺痛,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他低哑温柔的嗓音“死人我已经杀腻了,不会动,不怕痛,不会尖叫,想想也真是无趣不知道你这个活人杀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呢”
这人是疯了吗
王池雀仍不死心地用力挣扎着,她蹬着腿想踹开压她身上的人,想要大声呼救,可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几个破碎而绝望的音节。
难道她今天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眼见着那把菜刀在自己身上缓缓比划,回想到盛子安肢解孙婉的情形,王池雀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绝望终于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
看身下那人眼里溢出来的恐惧,盛子安兴奋到开始颤抖起来,他的指尖细细勾画着那双眼睛的轮廓,低低地陶醉“多漂亮的一双眼睛你放心,作为我第一个杀掉的活人,我会好好保留你的尸体”
谁他妈想要这个荣幸啊
眼看那把刀劈下来,王池雀猛闭上眼,等待痛楚降临就在寒风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笃、笃。
是谁
孙婉吗
刀迟迟没落下,王池雀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她颤巍巍地睁开一条眼缝,对上了悬在眼前的刀刃,还有盛子安那一张凝视前方的凝重的表情。
来的不是孙婉
意识到有得救的可能,王池雀惊喜不已,她刚要张口,盛子安却早一步地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