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着秦盈盈进了凤阁,很快又出来了,换了件深色的衣裳,还披着斗篷,戴着兜帽。
这些人一路跟着她,确定她按照纸条上说的去了后苑,贿赂了守门人,独自出宫。
宝儿就在离皇宫最北边的拱宸门不远的一间铺子里。
秦盈盈出宫后,郑秀儿安排的人也跟了出去。他们没进铺子,而是隐藏在约定好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亮起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这才放下心,匆匆回宫复命。
事情这么顺利,孟芸不由惊讶。
郑秀儿却洋洋得意,“我父亲安排的人,还能差了走,咱们现在就去凤阁,我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能有什么好下场”
孟芸身形一晃,差点跌到地上,幸好被丫鬟扶住了。
郑秀儿瞧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孟芸支着额头,虚弱地说“无事,想来是前两日染了风寒,起了烧。”
郑秀儿往她头上一摸,又摸了摸自己的,纳闷道“不太烫呀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就成,回头把好戏讲给你听。”
孟芸笑笑,“姐姐也要保重自身。”
“放心吧,今日倒霉的是她秦盈盈,又不是我。”郑秀儿骄傲地扬起下巴,大步出了门。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孟芸一改虚弱的模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这把刀,当真好用。
这时候已经到了酉正三刻,天黑透了。
郑秀儿趾高气扬来到凤阁,非要见见秦盈盈,说是向她讨教做枣糕的法子。
明显就是没事找事,崔嬷嬷自然不会让她进,只说天晚了,秦盈盈已经睡下了。
郑秀儿却不肯回去,在门口大吵大闹,口口声声说凤阁欺负人,她好心好意过来拜访,却连门都不让她进。
最后甚至惊动了太皇太后和向太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凤阁,询问发生了何事。
郑秀儿看到太皇太后,自认为有了依仗,干脆把话挑明“回娘娘,方才臣女瞧见有人鬼鬼祟祟从后苑过来,以为是贼,便叫人捉住了。没想到,他身上还真带了一包金豆子。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金豆子竟是一位娘娘赏的。”
宫里人都知道,秦盈盈有个元宝形状的荷包,荷包里常常装满了金豆子,高兴的时候就会赏给宫人几颗。
不光是凤阁的宫人,其他小宫人瞧着顺眼的也会赏,所以一说金豆子,众人不约而同想到了秦盈盈。
向太后眉头紧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秀儿被她罚过,心里存着怨恨,言语上也不甚恭敬“既是宫里的娘娘,臣女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没想到那人却说,那位娘娘时常夜里出宫,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与人私会呢”
向太后倒吸一口凉气,怒道“胡说八道”
郑秀儿不甘示弱,“人就在外面,是不是胡说八道娘娘一问便知。”
向太后私心里自然是向着秦盈盈的,想也没想就将人叫了进来。她一心以为是郑秀儿胡编乱造,想着为秦盈盈洗脱冤屈。
没想到,太皇太后却摆了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宫里的年轻娘娘就两个,一个在对门,一个在这里。去,把秦氏和大昭仪叫出来,自然能洗脱嫌疑。”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就是料定了秦盈盈不在。不然的话,她和向太后来了这么久,秦盈盈早该出来了。
果然,大昭仪很快就来了,秦盈盈却久久没有出现。
太皇太后派人都屋里去找,也没见人。
凤阁一众宫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