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珍闭上眼，有些心痛。
她已经可以预想到下周三，三十二进十六的时候，他们的对手发现对面自动弃权，内心该有多么的得意。
朋友们，她还会回来的
既然决定了补课，寒假一开始，卫珍就被赶出了家门。
由于某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补课地点就在老师家里。
卫珍拿着顾卫哲给她的小纸条，找到补课老师的住址。
一进门，才发现不止有她一个学生，而是五人的小班。
照理说，顾卫哲花了大把价钱本应给卫珍单独开课，享受一对一的小灶。
可是这个姓杜的老师是市一中高三年级组的教研主任，名气在那里，就算是小班开课也说得过去。
卫珍大喜，这远比她想象的要轻松许多
顾卫哲给她报的是针对高一的基础巩固班，上课的五个学生，两个和卫珍一样都是高一的学生，还有一个高二的男生。而剩下那个女生是杜老师的侄女，叫常敏，成绩非常好，据说下个学期要转到市一中念书，才跟着他们一起重温一遍学校的教材。
杜志国特别喜欢点学生回答问题，一上课就拿起花名册，点到卫珍“卫珍同学，让我们复习一下指对数函数的区别，请你告诉我好吗”
卫珍“”
她总是搞混这两个函数的样子，怎么可能记住区别
“哦算了，你不用说了。”杜志国在客厅支起一块小白板，笑眯眯道，“你直接上来画出来吧。”
卫珍低头“对不起老师，我不会。”
常敏高高举起自己的胳膊，喊道“杜老师，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会的”
杜志国笑了下，没说什么，把白板笔递给了常敏。
常敏走到前面，画出的函数图形又快又好。不仅如此，她还主动梳理了他们高一学的全部函数图形，让杜志国看了赞叹不已。
接下来上课的时候，杜志国又点了其他三个学生，可是他们毕竟是基础班，对基本的概念都不太清楚，所以和卫珍的情况差不多，都没有回答上来
当然，作为误入学渣中的学霸，常敏始终除外。
下课休息时间，卫珍趴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闷闷不乐。
虽然杜志国没说什么，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羞臊。
她可以接受自己一个人做卷子做不出来的情况，可是这种当着众人面回答不上来的样子，实在太尴尬了。
尤其还有常敏作为对照组，显得她更笨了。
最要命的是，卫珍也清楚她在的这个小班主要是针对基础知识进行复习整理，可是她跟着杜志国的复习节奏，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她觉得自己可能和念书八字相克，怎么学都学不会。
这让卫珍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旁边的女生见卫珍这副模样，和她搭话道“喂，你是不是三班的我之前在学校好像见过你。我是六班的张萌。”
卫珍“是啊。”
张萌凑到卫珍身边，小声道“我觉得那个叫常敏的，实在太讨厌了”
“”
“明明是杜老师的关系户，一分钱没掏，这么积极干嘛啊”张萌想起来就一肚子气，“还老师，这个题简单，我会，你没看杜老师的表情都变了，太作了听得我想打人”
卫珍“”
她光顾着伤心自己笨了，还真没怎么注意杜老师的表情。
不过她倒是知道常敏上课非常积极，胳膊伸的老长，那架势让卫珍怀疑她是不是想要够天花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