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千年前,镇元大仙某日偶有所感,推演预测到他五庄观内的草还丹要遭逢大劫,说不得一不留神就要生机断绝了。镇元子当即便大惊失色心痛不已。即使后来又推算出此番劫难中存有不小的生机,不至于让那天地灵根至此消失,却也不能让镇元子心情舒畅。因为无论如何,他的宝贝人参果树都要遭一番折磨历一次危险的。
如此过了千载光阴。
大约七八年前,就在镇元子再一次不死心地试图推算出帮人参果树避开劫数的方法时,原本次次险象环生的卦象忽然出现了新的变化。一个可以让人参果树避免劫难的机缘悄然而生,虽然若隐若现并不确定,但总比不存在强。
至此,镇元子便开始关注这份能帮助人参果树的机缘。只是,看着看着,镇元子不禁就有些发愁了。
他心道,这机缘果然不是那么好把握的,竟然还卷进了佛子转世西方弘法这样的大事中来,弄不好的话,这点飘忽不定的机缘说不定就被吹散了。到时候,他的人参果树还得遭罪受难历经生死
元始天尊见镇元子愁闷,便劝道
“纵然抓不住机缘,却也不是必死之局。那草还丹是鸿蒙初始时的灵木,总要多得几分天地偏爱的,遭逢大难之际,必有解决之法。”
“虽然不是死局,可遭逢大难之时,吃苦受罪的还是我园中的草还丹。我平时照顾那灵根的时候,都是呵护备至的,多少万年了,我如何舍得让他经历这一遭折磨。若是能不受苦的话,最好还是不受苦为好。哎,天机预测,我与那殷温娇的师徒之缘正是化解人参果树劫难的关键,也不知这份缘法从何而来。”
“不急,你再听我讲几日混元道果,事情就明了了。况且,虽然你门下弟子无数,可若是想成为你的真传弟子,还需做出些功绩来的,否者无缘无故的,她也当不起这真传弟子的身份和名头。”
镇元子眼睛一亮,颔首道“此言极是,我料想也该如此。若是平常人,如何能替开天辟地的灵根消灾免难。也引不来清源真君的情劫。”
再次听镇元子提及“情劫”二字,元始天尊微微挑眉,心随意动,他眼前便再次出现了一面天镜。
那镜中,杨戬正在浮云听竹阁内静心读书,瞧不出丝毫焦躁之意。
“镇元子,你刚刚少说了一点。”
“愿闻高见”
“我这徒孙呵,濡慕信任师门为真,可大约也十分信任你那未来徒弟的能耐本领,否则也不会如此镇静自若。”
就在杨戬不得不留在上清天上弥罗宫内耐心等候之时,人间已经过去数十日了。
裴湘和无忌一路西行,先是拜访了法门寺,又途径巩州城,最后在某日傍晚抵达了大唐边界的河州卫。
母子二人在河州卫的福原寺中休整了几日,期间找人办理了文牒凭证又采买了不少生活必需品,而后便带着行囊离开了边城。
“娘,我们不骑马吗我觉得我可以拥有一匹红色的小马驹。我的皮肤这么白,骑着小红马,披着花斗篷,肯定可好看了。”
“我也觉得你可以拥有,毕竟你的零花钱很充足,”裴湘笑得温柔,却语气一转,“但我们现在不骑马。这荒山野岭的,正好安心练习轻功和寻找草药,若是遇到拦路的虎豹豺狼了,你还可以锻炼一下身手。”
已经隐隐猜到自家娘亲打算的无忌顿时表情一垮,心里最后那一丝轻松出游的希望彻底破灭,只得乖乖照做。好在之前在灌江口的时候,无忌也经历过类似的训练,倒也没有新手的手忙脚乱,很快就适应了野外山林中的环境。
走了小半天的路程,山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