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算了,不提无花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接触不到,”裴湘敬了王怜花一杯酒,多谢他的此番邀请款待,同时问道,“王公子,这府中只住了你一人吗我客居在此,可有什么需要格外注意的”
“这里是明面上的洛阳王氏府邸,没有什么隐秘的东西,湘湘住在这里,尽可按照自己往常的生活习惯来,无需格外避开什么。嗯,我家中还有一位母亲,不过家母事忙,也有另外的居所,这段时日应该不会过来的。”
裴湘客气道“应该是我去拜见长辈的。王公子,若是令慈有了闲暇,请一定要通知我,我必亲自过去拜访问安。”
王怜花“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清明的眼神儿忽又变得潋滟缱绻起来,仿佛已然醉了。
他用一种十足温柔的语气叹道
“既然湘湘念着拜见怜花家中长辈,怜花焉有推辞之理说起来,自从我对家母讲了湘湘的事情,家母就一直对湘湘你赞不绝口,说你是个好姑娘。瞧,湘湘来洛阳做客,家母便命怜花尽心招待,还允许怜花夜不归宿。湘湘,怜花可以夜不归宿呢,你莫要辜负了我母亲的一番美意。”
裴湘喝酒的动作一顿,她歪头笑睨了一眼千杯不醉的王怜花,懒得理会这个随时随地可以变得不正经的公子哥儿。
放下酒杯,裴湘夹了一口菜细嚼慢咽地品尝,不再说话。
王怜花心知裴湘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用心,有时候并不愿多分散精力,便也收起了酒桌上谈事情的习惯。
他安心地尝了几口菜肴,之后又用公筷给裴湘夹菜,推荐了几道他觉得今日做得最好的菜品。
两人清清静静地吃了一顿佳肴,酒足饭饱之后,又说起了裴湘在仁义庄的见闻。
王怜花知道裴湘这一年来成功追捕了好几个难缠的凶徒,心里早就对她的武学修为升起了莫大的好奇心。要知道,他初见裴湘之时,这姑娘的经脉内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湘湘,你习剑吗”
“嗯,习剑。”
“厉害吗”
“王公子,可愿赐教”
“咱们点到为止”
“好。”
拜访洛阳王家的第一日,裴湘就和王怜花打了一架。
裴湘专精剑术一途,没有多少眼花凌乱的招式。而王怜花则熟知众门派精妙招式,又皆理解深刻,年纪轻轻便身兼各家之长,非是博而不精的花架子。
两人你来我往试探了百余招之后,王怜花突然回旋五次,飘然而落之际手掌斜挥,猛然翻飞成一片虚实结合的青色掌影。
这掌影层叠而出,不仅威势刚猛,还护住了出掌者周身的重要穴道,委实是一招精妙到巅峰的攻守兼备的招式。
这是王怜花最满意的这一招,借用李商隐的诗句取名为“青鸟殷勤为探看”。
他只道这招式一出,总能遏制住裴湘那无处不在的剑光和剑气。却不曾想,裴湘的剑法犹如高山流水,仿若自苍穹深处倾斜而出的天瀑,剑势浑然天成且势不可挡,只一招,便击散了那虚虚实实的重重掌影。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刹那,裴湘反手挥剑,潇洒恣意,剑锋轻轻划过王怜花的咽喉处
竹林内一片寂然。
半晌,从濒临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