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离开佐治亚州来到欧洲。在各国巡游其间,我一直随身带着表妹和表弟一起送给我的这个送别礼物,没想到却在最后一站不小心遗失了它。
“这次能够失而复得,我心里面是满怀感激和庆幸的,二位,我实在不愿意糊里糊涂地就承接了这份恩惠与帮助。如果不算冒昧的话,我可否询问一下找回钱包的经过。”
“这没有什么需要刻意隐瞒的。”
爱德华爽快地朗声答道
“我们很高兴帮你寻回了钱包,特别是在得知了这是亲人的礼物后,我就觉得更高兴了。
“威尔克斯先生,不瞒你说,你的钱包之前是被一个小贼偷走了。我弟弟詹姆斯昨天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就去和那些人交涉,万幸,他们还没有把你的钱包转卖出手,所以能够及时寻找回来。”
阿希礼一听,连忙询问此事是否让霍夫曼家破费了不论如何,他愿意承担这中间的各种费用。因为对他而言,钱包丢失后损失的金钱为小,钱包本身的意义却很重要。
裴湘莞尔一笑,向威尔克斯先生保证,霍夫曼家并没有因此损失什么。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荆棘屋舍”的名声。
“威尔克斯先生来自美国的佐治亚州”裴湘好奇问道,“说起来,爱德华的生意中有很大一部分涉及到棉花贸易,我也一直非常好奇那片种满洁白棉桃的肥沃土地。威尔克斯先生,你能讲一讲家乡的风光吗”
阿希礼听到裴湘的问题,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他望了望窗外难得的晴朗天空,首先说起了佐治亚的阳光和雨水,还有琼斯博罗的红色土壤。而后,他又谈到了那里的居民和日常生活,谈到了自家的十二橡树庄园和热闹友善的邻居。当然,最后不可避免地提及了种植园里的黑奴们和南北之间的对峙紧张关系。
裴湘听得很认真,纵然她之前已经从巴特勒等人那里了解过美国南方的一些风土人情了,可是从这位威尔克斯先生的口中,她又听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是不同角度的看法与评价,听上去新鲜极了。
阿希礼威尔克斯其实也充满了新鲜感。他一开始只把爱德华当成可以深入交谈的新朋友,却没有想到,霍夫曼小姐既听得兴致勃勃也能问出让他忍不住深入思考的新问题。甚至,他渐渐忽略了结识新朋友时的陌生感和距离感,忍不住畅所欲言起来。
这场朋友间的谈话很尽兴,直到巴特勒船长派人送来报平安的信函,才打断了三人的交流。
阿希礼威尔克斯和霍夫曼兄妹交换了联络方式,之后才告辞离开。
等到又剩下兄妹二人的时候,爱德华立刻拆开巴特勒船长的信函浏览起来,不一会儿,他便皱着眉头把信交给了裴湘。
“瑞特说,他原本打算今天一早就送信过来的,但是,他发现他的住处被盯住了。”
裴湘飞快扫过信纸上的文字,轻声道
“他们并没有发现瑞特就是受伤之人,但却对暂时居住在利物浦的美国人都有了怀疑。特别是像瑞特这种和南方名门望族关系不好,常年和北方人保持良好关系的叛徒。并且,有人指认,昨天在哈比酒馆二楼看到瑞特出现了”
“瑞特在哈比酒馆出现这件事倒是很正常,”爱德华分析道,“瑞特的风流名声同他的枪法、牌技一样出众,他和那里的陪酒女郎交往过密这件事,根本不是秘密。只是,如果他这几天一直养伤而躲着不出现的话,总会引起格外的怀疑的。”
裴湘想到巴特勒船长的伤势,摇头道
“他受伤的部位遮掩不了,只要一露面就得暴露。不过,既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