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什伍德太太立刻板起脸,拒绝了小女儿的“逃学”请求,要求她一定要在午餐前绣出一片叶子来。
玛格丽特扭头哼了哼,对着埃丽诺做了个鬼脸
“看看吧,咱们的妈妈多偏心,就玛丽安是她的心肝宝贝,我和你都是小可怜儿。”
埃丽诺莞尔一笑,达什伍德太太轻轻捏了捏小女儿的软软脸颊,故作严肃道
“既然是小可怜儿,那今天就多练习半个小时的钢琴好了,不然就取消你正餐后的甜点。”
“哦,不,妈妈,你的心都偏到大西洋的对面去了,到底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呀埃丽诺,我最爱的姐姐,你得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一起讨伐妈妈和玛丽安。”
埃丽诺挑眉拒绝“我可不会加入你阵营,等玛丽安醒了,和你玩一会儿,你最爱的姐姐就变成她了”
“妈妈”
“哦,玛格丽特,我觉得埃丽诺说了实话”
母女三人说说笑笑地度过了上午时光,到了午餐的时候,裴湘裹着睡衣走出了卧室。
她一边喝汤一边蔫哒哒地听着埃丽诺语重心长的劝告。
最后,她不得不再三保证,今后肯定会约束控制好天性中的各种冲动任性,尽量成为一名作息正常规律、生活习惯健康良好的优雅淑女。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中,裴湘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她把主要精力花在了“布朗帕丁顿”的下一幅作品创作上,偶尔也会和邻居约翰爵士以及朋友们聚会聊天,听听家长里短,谈谈八卦新闻,悠悠闲闲地度过每一天。
期间,因为红眉毛洛克的意外死亡和街区帮派势力的重新分割,裴湘暂时没有再联系那名流浪儿吉姆。在这个敏感混乱的纷争时刻,她不想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注意到达什伍德家。
于是,威洛比的假面没有被立刻揭穿。他此时依旧是达什伍德太太最器重喜爱的年轻人之一,他的每次拜访,都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
一个星期之后,裴湘再次在夜幕中翻墙离开了康迪特街16号宅邸。
巴特莱纸牌俱乐部中,莱斯特正凑在奥德里奇身旁说笑,偶然抬头瞥见裴湘走过来的身影,立刻精神一振。
“晚上好,亲爱的帕丁顿,我听说你和奥德里奇联手做了一件大事,正好奇各种细节呢。可惜呀,咱们的上校朋友十分吝啬言辞,也缺少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才能,完全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哦,那我大概也要辜负你的深厚期许了。”
裴湘在两人对面坐下,笑吟吟地说道
“毕竟整件事都涉及到德维尔先生的家事,我也不方便过多谈论其中的细节。再有就是,这次又牵扯到了那位长袖善舞的贝蒂夫人,迪福男爵如今肯定在心里埋怨我呢。我若是给你兴高采烈地讲故事,一会儿到牌桌上,他就要报复回来啦。”
裴湘说这番话的时候,迪福男爵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她和莱斯特西塞尔的交谈,便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我为什么要埋怨你,精明的帕丁顿”
“自然是因为贝蒂夫人,她现在成为窝藏杀人犯的罪人啦,男爵阁下难道不心疼那位夫人的遭遇”
“我自然替贝蒂感到遗憾和惋惜,不过,在公正的法律面前,我不会阻拦什么,也不会埋怨一位勇敢机智的绅士。”
裴湘慧黠一笑,仿佛就等着男爵这句保证呢,她立刻顺着这话问道
“如此说来,男爵阁下果然是深明大义的高贵绅士,所以,你在牌桌上也不会为难我喽”
迪福男爵扬起眉毛反问“帕丁顿,你和我说说,怎么才能证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