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许我说,他大概是怕你同情他,但请你原谅我作为一个兄长的心,还是很想拜托你。”
陈淳安道“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是感受到过家庭温暖的。但青安从没有,很尴尬,他那个时候我们的家就已经彻底畸形了但他还是成为了一个好人,这点我真的很为他骄傲。”
“盈盈,我只希望你可以和他过得久一点。”
“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傻弟弟。”
说到这,陈淳安叹了声气,似是无可奈何,最后又看着她慢慢笑起来“你跟他多在一起一天,他就多快活一天。”
“所以,拜托了。”
陈淳安离开后,钟盈坐在小花厅想了好久。
她对陈青安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那陈青安对自己呢
想到这个问题,钟盈听见自己心跳重重落下去,又飞快弹起来。
是有的。
真的有。
她一时不知道是失落,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拖着步子走回房间,低头闷闷的刷卡进门,却没想到,撞进一个温热带着水汽的胸口。
喝了酒,陈青安整个人都慢了半拍。他温柔微垂着眼,聚焦了一秒,仿佛确定是她后,唇角彻底弯起来“盈盈。”
“嗯”
钟盈刚一应声,却发现陈青安眼里飞快划过丝孩子气的神采,忽的伸手拔掉了取电的房卡。
刹那间,四周灯光全被关掉了。
他就在一片黑暗中低头,细密温存地吻她。
视觉失灵,嗅觉和听觉分外灵验起来。
她新洗的发香安静弥漫着,间隙,他埋在她肩侧低低的笑,带着丝若有若无,要人命的喘息,说在家时早就想这样了,可惜操作起来太难。
钟盈问他是哪样。
他用更深更烫的吻做回答。
但那晚后来他们什么都没做,陈青安说他喝了不少酒量又差,没个轻重,怕伤着她。
酒后的他很安静。平躺下来,没来及翻身就已经睡着。
床头一盏昏黄的阅读灯亮着,给他的眉梢眼角镀上了层暖意,深邃又斯文漂亮。
钟盈忍不住悄悄伸手,柔软指腹快触到他眼尾的那一秒,又僵在半空飞快收了回来。
还好陈青安没醒。
啊。
原来这就是喜怒哀乐,都被一个人牵着走的感觉吗。
她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钟盈拧灭了灯光,慢慢躺下,蜷起身抱住了自己。
却不知道。
她熟睡的丈夫,在身后悄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