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盈怎么可能不了解基友是什么生物,默默道“他没问题。”
想了想,她忍不住悄声抱怨“连我的老公你都脑补,雪风你是人吗”
“我、的、老公”
姚雪风啧了声“许逢光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
钟盈反驳“问题的重点明明不在这。”
呜,她一想到陈青安被人脑补,就感觉怪怪的。
“问题是不在这,在你。”
许逢光叹气“他这么做错了吗我看也没什么错。问题在于你在乎了,你比他患得患失了呗。”
“我比他患得患失了”
钟盈连酒杯都丢下了,死不悔改地呛声“怎么可能”
钟盈这个人吧,大多数时候还挺玲珑剔透,小部分时候犟起来,真就是油盐不进。
许逢光说“那我问你个问题,快问快答,别思考。”
“你问。”
“你要觉得自己不是患得患失,那你愁的是什么”
钟盈想都没想就答“我愁的是他忽然这样琢磨不透,这日子怎么过”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怔住了。
连好友的声音都有点飘“你以前不是说结婚就是想在一起了就结,看不透造作不动了,就分的嘛。”
这话的确是她说的。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钟盈垂眼看着杯中澄明的酒液,心里跟被飓风卷过似的,彻底丧气了。
姚雪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下想起什么,眉飞色舞起来“好啦,你别愁眉苦脸的了我想到一招你家牙医哥哥不是酒量超差么,你把他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不就行了”
钟盈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不过再没想到别的方法之前,她还是先别反驳的好。
不然又要被打脸。
姚雪风把笔记本电脑一合,心生一计,豪情顿生“放心吧盈盈,等下看我的。”
姚雪风说的等下,说的是陈青安来接钟盈的时候。
因为三人都喝了酒,陈青安于情于理,自然都要把他们都送回家去。
夜晚,车里。
一上车,姚雪风就装喝多了,抱着钟盈不放。
只留下被迫坐副驾的许逢光和陈青安聊着。
这姚雪风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论酒量,她和钟盈都是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放倒个不成问题。
记得当年大一的时候,他们在伦敦过春节。
姚雪风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瓶五粮液,好家伙,他们仨稀里糊涂就喝完了一瓶。他醉的人事不知,醒来后就发现
这两位靠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神采飞扬,正看着春晚。
“好怀念在英国留学的日子啊。”
姚雪风幽幽叹息,听的许逢光心里一嗤哟,这厮还走上文艺路线了。
她继续说“那时候去逛花市,去热气球节去伊斯坦布尔。对了,我们是不是还买票去看过脱衣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们是不是还,买票去看过脱、衣、舞
许逢光被震的外酥里嫩,姚雪风这葫芦里卖的简直就是虎狼之药。
也不能这么坑发小吧
他都不敢去看陈青安的脸,更何况钟盈。
这问句在钟盈脑袋里仿佛有了回音,一遍遍回荡,荡的她不知今夕何夕。
手却被好友悄悄握住了,姚雪风眼里闪着慧黠的光,似是在说看吧,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