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子然吐完就昏了过去,身上的热度更加的高,齐乐顾不上收拾,赶紧找来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占子然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对方说了一串话。
反正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心中心疼吃下去的美食。
胃里如同被绞肉机绞过一般,占子然被清晰干净,紧皱着眉头,又陷入辛苦的睡眠中。
像是一场试炼。
这次他却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莫叙走后的第三年,占子然的母亲常年累积的小病积蓄爆发,一个月内就下不来床。
前半个月,她偶尔精神好的时候还会下床在后院走一走,看看占子然生下来时种的柳树。
到了后半个月,她就下不来床,需要用药来吊着。
一开始,占子然以为和原来一样,她总是三天两头受寒什么,没太在意。
占子然每天都会去看她,陪她吃个晚饭。
后来她走了才知道,她那时已经下不来床,为了和自己吃晚饭,硬是吊着一口气下床来
占子然那段时间收敛的心思,开始好好的上学,功课突飞猛进。
他就记得,那天有一个著名的教授到学校演讲,是他很钦佩的一位,所以占子然一大早就去了。
这位教授知识渊博,讲的知识深入浅出,他受益匪浅,回家时,还在路上停留了一会,买了几本书。
结果在半道上,就被急急忙忙赶来的齐乐截住。
“夫人夫人咽气了。”
占子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齐乐重复了一遍,声音发颤“夫人今早突然病情加重,吃不进东西,大夫看之后突然就大吐起来,然后、然后就”
“我早就想来寻少爷,夫人还清醒的时候说不许,说少爷今天有重要的演讲要听说少爷难得用功,自己只是小病,不要打扰少爷读书”
占子然站在原地手上的书本全都掉了下来。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要冲出喉头,整个人就瘫倒在地
占子然在这回忆里又昏睡过去,睡梦中的胸膛剧烈上下起伏,发出几声喘息,齐乐连忙从屋外走进来查看。
恍惚间,占子然记忆深处的那抹清新的木质香味渐渐让他平息了呼吸。
占子然睡了很久,齐乐中途来了好几次换毛巾,占子然身上的温度居然慢慢的下去。
等到占子然做完长长的梦醒来时,身上的热已经退了。
占子然坐起身来,齐乐立刻就进来,扶起占子然。
占子然摆摆手,说“我没事了,应该是退热了。”
齐乐不放心,找来大夫看,的确是退烧,大夫给开了一个调理的方子就走了。
占子然自己想东想西了一会,让齐乐搬来浴桶,想洗去身上冷汗。
踏入水中,肩膀以下没入水中,占子然仰着头,漆黑的发丝散乱着,齐乐在一边给他拿毛巾。
齐乐看着占子然现在状态似乎不错,这才开口和他说今早发生的事情。
刚刚觉得身体舒坦几分的占子然差点腰一软溺在这洗澡水中。
占子然震惊“你说什么”
“今早城内就在传,传出新的流言”
“我是问你流言是什么”
齐乐大声朗读放在一边的报纸,重复了一遍“莫家二少留学归来,与占家少爷旧情复燃。別馆相会后,占少爷满面红光、头发凌乱地从別馆离开”
占子然刚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