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没事吧。”阿昆过来看着她鱼尾裙摆有片水渍。
“没事没事。”黎粹不经意挡在服务生刚才走远的路径, 故意给阿昆看自己满手都是香槟酒,“这都是酒, 刚才有服务生说杂物间有湿巾,我去擦一擦。”
阿昆看她湿答答的双手, 道“您可以去卫生间洗洗手,有需要可以找先生给您换件衣服。”
“没关系,礼服换来换去还麻烦。”黎粹讪讪轻笑, “还是找湿巾擦擦吧。我马上回来。”
阿昆颔首为她让出左边的道路,她双手提起沾满酒水的裙摆走过去, 蹙起眉头, 嘴里还有模有样的嘟囔着“唉,这下完了,这可怎么洗香槟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她神态自若推开杂物间的门, 反手合上门板的一刹那,心脏不安紧张的狂跳几乎要蹦出咽喉,两条腿都不听使唤的打哆嗦,整个人贴在门板缓了几个深呼吸,才开始搜寻学长刚才说的地毯下的“湿巾”。
杂物间狭小不算宽敞,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块红地毯,她快步走过去拿出地毯下面的手机, 谨慎小心的塞进手包夹层里放好,再从放置卫生用品的架子里抽出一小包湿巾。
她背对门板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拿出两张湿巾擦手和刚才被酒溅上的脚踝,耳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听到门把手旋动的声音,连忙敛起心绪凝重的眸子。
肯定不能锁门,商琛一旦发现自己擦个手都要锁门,那才惹人奇怪。
黎粹扔掉湿巾,拿起手包起身,回头看见商琛正走进杂物间,他硬朗五官阴沉冷峻,大抵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她也不多问,拿起手包径直往门口走。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板挡在杂物间门板前,她摸不到门把手,才抬眸对上他森寒阴翳的黑眸,莞尔勾起唇角道“你能不能别每次用黑色手机打完电话都这个表情,看起来很吓人。”
商琛好整以暇地低头看她,冷峻脸孔浮现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冷笑意,长腿一迈,往旁边挪步让出门板。
黎粹伸出手刚要旋开门把,门还没开出一条缝,脸侧猛然划过风丝,强健有力的手臂“砰”地撑住门板,另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住,两个人向门板重重挤压过去,一只大掌伸出去锁住杂物间的门锁。
她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水眸向后斜他,不耐烦地道“神经病,你想干什么我刚才在卫生间说的话都忘了”
商琛薄唇轻咬女人耳侧,粗哑声线里掺杂几分暴躁,道“宝贝儿,既然裙子已经脏了,你应该也不介意它再脏一回。”
黎粹听得出他这绝对不是好商量的语气,纤手五指死死抓着门板,她唇色微微发白,嗓音轻颤道“外面都是人,还有不少记者,商先生,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什么乐趣吗”
商琛紧挨着她背后,神情是她看不见的愠怒,音色低沉难耐,“老婆,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老子真的会憋疯,这他妈是会要人命的”
他单手把她两只柔荑钳住摁在门板上,另一只手向上推鱼尾裙的裙摆。女人眉目冷艳背对他,将唇瓣咬出血色,恨道“我恨死你了,商琛,我恨你,你听懂了么”
“老子不介意,你本来恨的也不少,不差这点儿。”他墨眸里燃着无名之火,单手扯开领带,解开皮带扣的手干脆又麻利。
直到那些禁锢三下五除二被除掉,他强硬粗鲁,她承受着,也倔强地绝不开口求他,这是逃不过的,该来得总会来。
门外古典钢琴曲悠扬,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