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结结巴巴投降“好、好的。”
“下次不会了。”
归衡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判断她是否真心。
眼看着小公主耳朵尖慢慢红起来,万分羞窘,他才点点头,松开手。
“我这几天都会待在父皇这里。”
皎皎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心不在焉地点头。
“你要乖乖的,听到没有不许乱减衣服,春天最容易着凉。甜点心也不要吃太多,我会请杜姑姑瞧着你。”
皎皎抬起一点眼睛,浓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声回答“嗯。哥哥也是,要注意身子。父皇睡着了的话,你就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软绵绵的一句句叮嘱,完全没有脾气,圆眼睛里含着恋恋不舍的水汽。
好乖。
乖得他心尖发痒,忍不住想要对她做些更过分的事。
归衡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抬手,食指端起她下颌,拇指不轻不重摩挲她下巴上柔腻肌肤,直到泛出微微的红痕。
手指再往上一点,就能抚到那水红的柔软的唇。
他曾亲吻过的唇。
皎皎任由归衡端着自己的脸仔细观详,依稀看到对方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
该不会归衡其实又被恒帝发作了,只是不想告诉她吧。
皎皎越想越担心,忍不住蹙起细眉,惴惴不安地软声问“哥哥,你没事吧”
归衡轻易地从她眼睛里看出她的所想。
小公主浑然不觉自己被他一手掌控,只是一心想着他的事,他的感受。
不愧是他的皎皎。
归衡摇了摇头。
微凉手指上移,揉了揉她通红的耳尖“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应了,我才能安心侍疾。”
“答应我,不许再理归彻。”
最末一句话,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用极低极低的气声,一字一字要求。
低沉微哑的声音碾过耳腔,留下极其鲜明的印象。
直呼其名吗
看来真的是很生气。
皎皎完全没办法拒绝,只能轻轻点头,并且在对方把手放到她头顶时,主动迎上去,乖巧地蹭了蹭。
恒帝的病果然没有恶化,只是一直缠绵不退。
如此月余不见起色,温皇后便按照祖例,带众人去西山祈福。
西山上是归氏皇族的宗庙,除照顾庙宇的出家人之外,还有几位太妃住着。
这场祈福声势浩大,温皇后之下,所有承过宠的妃嫔都要亲身前往,更不用说天家儿女。除了自恒帝病发以来便一直贴身侍疾的归衡,和被皇后逼着留下侍疾的归衍,归德、归彻和皎皎都上了山。
为表心诚,所有人都要下轿步行。
只见西山宽敞平坦的石阶上,一应人马长龙般排开,走在最前面的是面容肃穆的皇族,其后则是宗亲与勋贵,皆一言不发,满面虔诚。
走石阶上,依稀可见高处苍松翠柏中露出一角的巍峨庙宇。
唐南斋裹在人潮中,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非家中长子,并不用操心仕途,也不甚关心龙体康健与否,但
皇上的身体可千万要好起来啊。
从得知恒帝抱病开始,他就早晚三次焚香祈祷,诚心诚意地祈求。
到了山上,照旧是焚香祝祷。唐南斋跪在佛前,格外虔诚,直到察觉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才顿了顿,屏息将手中香插好,随着那人转身走出佛堂。
方才扯他的是临川侯家的小公子,名叫方琼,见他阴着脸,不由笑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