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被气死了。
明明在她感觉就是两分钟的事,怎么放到外面,就变成十年了
因此等系统接收到资料,找到瞿再目前的所在位置,卿衣立即赶过来,抱着她的再再说对不起。
把大致的过程说了,卿衣又说“我已经发现原因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让我再再,怎么哭了”
她手摸到瞿再脸上,又湿又滑,全是泪。
她顿时心疼极了。
“再再不哭啊,我真的不会消失了,我发誓。”卿衣想给他擦眼泪,可他死抱着不松手,卿衣只能拿袖子给他擦,“就算以后再再嫌我烦让我走,我也不走。”
他还是没说话。
卿衣只好继续发誓赌咒,袖子都浸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瞿再抱着她的力气稍微减轻,卿衣刚要抽身去拿纸巾,瞿再转而一把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出了接待室,往他的办公室去。
这一去,正好撞上在接电话的助理。
助理见他过来,忙说“老师,钟老来电,说卿衣”
“卿衣在我这里。”瞿再头也不回地说,“让钟老明天过来。”
“哦哦,好。”
助理应下,刚要把老师的回复转述给电话那头的钟老,就听“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助理甚至还听到反锁的声音。
这
怎么感觉老师好像很急切
“唉,”电话里钟老笑叹一声,“我知道了,明天就明天吧,瞿再肯定等不及了。”
助理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被反锁的办公室里,瞿再没停,带着卿衣继续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的休息室,咔嚓一下,又反锁了。
然后二话不说,捧着卿衣的脸就开始亲。
正如助理感觉的那样,瞿再急切得很,没亲几下就去扯卿衣领子,直把那厚实的羊毛衫扯得不成样子,他埋头下去,焦躁得恨不能将她嚼碎了吞进自己身体里。
卿衣靠在门上任由他动作。
她手重新摸他脑袋,继续抚慰他。不经意间摸到他脸上,他又哭了。
“再再怎么还哭”
卿衣低下头想看,却被他按住。
羊毛衫被彻底扯坏,瞿再索性一把撕开。
然后他一边哭,一边按着她继续,整个人仿佛发了狠,又凶又急促。
草。
草际蛩吟珠露结。
卿衣想,她要死了,各种意义上的。
事后瞿再总算平静下来。
他安静地看着卿衣,安静地和卿衣吃饭,安静地接待已经老得不行却还是坚持亲自过来的钟老,安静地听卿衣和钟老商量回归部队的事。
这中间,他一直握着卿衣的手,片刻都不肯松。
等商量完,钟老走了,他才说“卿卿,我们回家。”
卿衣想了想说“我十年没出现,你爸爸妈妈还能接受我吗”
瞿再说“能。”
就算不能,他也会让变成能。
于是请了假,瞿再带卿衣坐上回瞿家的航班。
尽管已经接到通知说卿衣回来了,但真见到人,瞿太太还是忍不住有些恍惚。
加上这十年,已经将近三十年了吧
可卿衣还是和三十年前一样,年轻又漂亮,仿佛永远都不会老。
瞿先生也震惊极了。
毕竟他不像瞿太太一样天天在家,加之卿衣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