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大概是不想等到水贼明年继续猖狂,因此仍旧派了不少人,想要一次性将这伙不安定分子解决掉,只是这些水贼大都是本地人,水性上乘,和他们打起地形战来,黄祖也难免有些吃力不讨好。
周皎大概问了问情况,为了避免蔡显怀疑自己,转移话题问道“甘将军在哪里呀他有受伤吗”
“甘将军”
周皎笑着解释道“就是之前来投奔黄祖将军的那位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蔡显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你是说他黄将军似乎并不重用他,不怎么带他一起出去对战。怎么突然问起他”
“表兄既然知道他,也应该知道他之前也做过水贼,恐怕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不会有锦帆贼这个名号。若是黄祖将军觉得这伙水贼棘手,不如派遣甘将军一同制定战术、训练士兵、共同作战,想必一定大有成效。”
蔡显听了她的话,似乎若有所思。
周皎接着道“黄祖将军不愿意重用甘将军,莫非是因为甘将军不是世族子弟”
蔡显微微一愣,本能地摇摇头,却还是难免有些疑虑,最后只能道“黄将军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表兄这么说,一定有你的道理。”周皎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既然甘将军暂且不受重用,每日憋在营帐里岂不是憋坏了”
“怎么”蔡显眉毛一挑,道“你找他有事”
“不是我找他,是他的同乡要找他。”周皎走到营帐内的烛火边,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次出来只有我和夫君,还有均儿,我怕一路上有危险,所以请了他保护我们,想着甘将军也在江夏,两人许久不见,也可以聊聊,更能宽慰甘将军,让他心甘情愿受黄将军驱驰啊。”
蔡显听过她的话想了一阵子,这才道“也好。”他从案几上拿起一块令牌,递给周皎,道“这是我的令牌,若是他想来,拿着这个也能方便出入军营。”
周皎接了过来,将令牌收好,道“知道啦,那我是不是也能拿着这个令牌来找表兄啊”
蔡显莞尔,道“你不来给我添乱就好。”
“怎么会”周皎打趣了几句,这才道“表兄,我也要早些回去,不然他又要担心,还要念叨我了”
蔡显应了一声,看到她步伐轻快地走出营帐,犹豫了片刻,对门外道“来人。”
有人应声而进。
蔡显开口道“派人暗中盯紧了,不要让她乱跑,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
“是。”
周皎一路走着,还不忘偷偷打量这里的营帐布局,不远处的营帐远比蔡显的营帐要大,应该就是黄祖的营帐了,这里守卫森严,看来黄祖对于水贼心有余悸,防范意识极强,应该是吃过几次亏的,她要是想要单枪匹马杀进军营里再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大可能的。
她走着走着忍不住停了下来,心中思量如何将黄祖引出来。
黄祖这个人防范心很强,心思缜密,初见的时候仅仅是周皎的目光,他心中就已经警铃大作,对于那时年纪还小的周皎毫不留情,周皎想要突破他的防线实在是有些困难。
周皎一时间也有些懊悔自己当初太过意气用事,只顾着想要出出胸中那股闷气,反而失了大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皎正胸闷着,忽然有人拦住她,道“前面是将军营帐,闲人不得入内”
周皎急忙道“是。”
对方有些奇怪,拦下周皎,
有些狐疑地问道“你是何人军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