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钊听到这话心生意动,见时辰不早也快到了下值之时,便点头,“那也好,你父亲可在府上”
林昭热忱的道“这般时辰,当也出宫回府了。”
孙钊很快做了决定,却又看向薄若幽,薄若幽见此便道“大人且随林公子前去,我便先回家了,明日再去衙门。”
孙钊和蔼的应声,林昭欲言又止,薄若幽却已福了福身往自己马车走去。
等薄若幽上了马车,林昭到底也未能出声相留,孙钊见他神色有异,便叹道“是不是没想到侯爷会举荐个小姑娘来京畿衙门便是我也未想到,只不过你在法门寺见过她,当知道她是厉害的。”
林昭扯出一丝笑来,“是,我是知道的。”说完又问,“她如今在衙门当值,可是日日皆至”
孙钊应了一声,“的确如此,这小丫头颇为尽心力,实在令人十分欣慰,早前我还当她和侯爷关系匪浅,后来才知只是侯爷惜才。”
林昭一听这话下意识便道“不是,侯爷只是赏识她罢了。”
他言语着急,也不知是在为谁开解,孙钊想他是小辈,忙笑着应道“那是那是,侯爷可不是公私不分之人。”
若是别的吏治之事,孙钊大可不必前来见林槐,可此番乃是命案,若当真悬而不破,迟早也要令刑部问责,他自然早些来见林槐为好,林槐身份在他之上,且与伯府相熟,令他出面斡旋,方可令伯府老夫人松口。
孙钊同林昭一起到了林府,一问门房,林槐果然回来了,门房又道“老爷今日是同武昭侯一起回来的,二人如今正在书房议事。”
此言令孙钊和林昭都有些意外,孙钊一喜,“那正好,再问问侯爷的意思。”
林昭略一思忖,倒也没想那许多,带着孙钊往书房去,二人到了书房门口,经了禀告才入内,果然见霍危楼在房内坐着,二人行了礼,霍危楼面色松快的令他二人免礼。
林槐见孙钊一脸苦色便问“孙兄这是怎地了”
孙钊落座,唉声叹气的道“林兄不知我适才受了哪般委屈,伯府的事想来你已经知道了,今日得了些线索,我要去伯府问询,谁知老夫人早有交代,连府门都不让我进,我和我们府衙上仵作姑娘,竟就被阻拦在了门外。”
霍危楼听见孙钊说起伯府之事并不在意,可听到孙钊提起薄若幽,剑眉不由微扬,可他却也不曾出声,悬而未决的民间要案,州府衙门大都先递去刑部,如今孙钊来找林槐乃是寻常,他做为孙钊上峰的上峰,只需静观其变便好。
林槐一听此言便皱了眉,“当真如此强硬”
孙钊苦笑,“我亦是没想到,可这般下去,案子如何破案子破不了,便是底下人的过错,哎,林兄,莫不如你登门试试”
林槐不由拧紧了眉头,“此案还未走流程,刑部还不便直接过问。”
孙钊叹了口气,还未开口,一旁林昭道“父亲,适才我去拜见老夫人,老夫人的确颇为忌讳府衙探问,只怕凭着京兆府衙门,是难让老夫人松口的。”
这便也是在劝林槐,林槐蹙眉“你懂什么,各衙司皆有章法,哪能乱了规矩”
林昭便不再插言,可面上却有些欲言又止之色,霍危楼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忽而问孙钊“你同林昭是在伯府门前碰上的”
孙钊颔首道“是啊,小薄本是跟着的,见下官要过来,便先回家了。”
霍危楼的神色顿时意味不明起来。
林槐听的心底微动“小薄”
孙钊还未解释,林昭先忍不住道“父亲,就是在法门寺的薄姑娘,她被侯爷举荐,如今在京兆府衙帮忙做仵作。”
林槐听的一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