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冯家大门,吴襄便忍不住道“如何问出了什么”
薄若幽便将与春杏所言简单说了一遍,又道“朱砂痣刚好在死者背脊上,且刚好那处被剥了皮,我便在想,是否魏灵心口处亦有朱砂痣,而凶手转挑喜爱着红裙,且身上有朱砂痣的人下手。”
早间仵作验尸并未将背后伤处当做重点,因此吴襄便未问及此事,却没想到冯渥丹有此特征,他眉头微皱,“是不是如此,只需要去忠勤伯府问问便可。”
吴襄说完出了冯家大门,翻身上马正要扬鞭,却忽而眉头一皱,薄若幽站在马车旁疑惑的看着他,吴襄面露愁色的道“此事若是我去问,只怕是问不出什么的,还得回衙门找大人,令大人前去查问。”
薄若幽叹了口气,只得点头,想起春杏说的李都尉府上小姐之事,便又道“春杏说冯姑娘和九城巡防营李都尉家的小姐乃是闺中好友,且同在那凌霄诗社之中,我便在想,是否应该再去问问李家小姐,或许她知道些别的。”
吴襄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也好。”
说罢,吴襄又叫开冯府的门,问了那李都尉家在何处,而后便带着众人往李都尉府上去,幸而李家也在城南,只隔了一处民坊,两柱香的时辰之后一行人便到了李家门前。
吴襄上前叫门,等了片刻门方才开了一条缝,一个人门童站在门内,只露出半张脸,“你们找谁我们老爷不在府上。”
吴襄便道“我们不找李都尉,是找你们小姐的,我们京兆府衙们的人。”
门童似乎受到了惊吓,“你们找我们小姐做何”
吴襄扬眉,“她的好友冯家小姐被人谋害了,想来她是知道的吧她们关系好,我们来问问看她知不知道冯家小姐近来有何异常。”
门童听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便没了声响。
吴襄一脸无奈,“这是何意我们有这般吓人吗”
薄若幽未下马车,只掀开车帘看着,见到这一幕她也有些疑惑,“等等吧,许是去通禀去了。”
薄若幽没有说错,门童的确是去通禀了,没多时,门又被打开一条缝,门童站在里面朝外面看了看,有些局促的道“我家小姐这两日身子不适,她说她和冯家小姐也有许多日未见了,并不知道她今日有何异常,小姐得知之后也有些担惊受怕的,她不想见外人。”
吴襄便有些不快了,“官府办案,怎的是她说不见便不见的她这般推三阻四,不知是不是有何心虚之处”
门童却是不被吴襄吓住,竟然道“我们小姐不见就是不见,你若觉得不妥,便去找我们老爷说理去,我们老爷不在,你难道还想硬闯进来不可”
说完这话,一把又将门关上,听那声音,还在门内上了门栓。
吴襄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可真是不将我们放在眼底啊。”
薄若幽也有些无可奈何,“这要如何是好”
吴襄叹了口气,“还真是没法子,这李家也是官门,这般硬气,我们也不好硬闯,除非等李都尉回来。”说着一边摇头一边返身上马,“说是京兆府衙门,可在这地界儿,京兆府衙门还真是只能管管寻常老百姓,这般场面我算是见怪不怪了。”
薄若幽面生几分唏嘘,只得跟着吴襄先回衙门。
待回了衙门,孙钊一听朱砂痣之言,神色便有些凝重,吩咐吴襄道“此事你们知晓便可,莫要让太多人知道了,到底事关她们清白,又是此等隐秘之事。”
吴襄忙应了,“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孙钊略一沉吟,“问是要问的,只是”孙钊看向薄若幽,“小薄随我同去吧,此事女子问也好问出口些,老夫人本就极介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