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眼珠儿微转,无奈道“民女也只有仵作一道做的好些。”
霍危楼冷笑一下,不不不,你气人也十分厉害。
“如今还未有能让本侯亲自监管之命案,暂用不着你,京兆府的寻常案子本侯亦不会去管,你且在孙钊手下办差吧。”说着话,霍危楼到底忍不住道“你只打算这般为仵作,当真不想想自己往后如何”
这世道女子比男子艰难,薄若幽看起来不似呆傻蠢笨之人,竟全然不为自己以后着想
薄若幽眨了眨眼,“民女想什么侯爷只说民女未想自己婚事”她一时只觉古怪,莫名的看了霍危楼一瞬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
霍危楼蹙眉,“你说什么”
薄若幽唇角微抿,声音大了那么一丝丝,“民女说侯爷忽而对民女这般关怀,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看中了民女,想让”
霍危楼听到此言只觉心头一紧,接着便听薄若幽道“想让民女在侯爷跟前当差。”
霍危楼何等心肠,竟也被她这一言一语弄得心底起伏不定,他望着薄若幽,薄若幽也狐疑的望着他,片刻之后,霍危楼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真有你的。本侯若有令,难道你还不从还需对你行怀柔之策”
薄若幽忙道“民女自然遵从,不过适才侯爷所问,民女的确还未如何想过。”
霍危楼正想令她现在便想,福公公却在此时回来了,“幽幽什么还未想过”
薄若幽见福公公回来,当先松了口气,而后才道“侯爷说民女一直做仵作,似乎并未想过以后民女的确未曾想过。”
福公公一听便知霍危楼的意思,他看着霍危楼的眼神有些打趣,口中却道“那幽幽为何不想想”
薄若幽笑了下,“义父倒是偶尔说过一两句,想来他替我打算着。”
程蕴之替她打算那岂非是打算着当年定下的婚事
福公公别有深意的看了霍危楼一眼,果然见他面色微沉,然而此话还不能说透,福公公想了想道“不急不急,幽幽年岁还小呢,既是喜欢做仵作,便先做着便好。”
此言说的令福公公自觉亏心,便忙道,“晚膳备好了,侯爷用膳吧,用膳,先用膳”
霍危楼起身,一言不发走向偏厅,薄若幽迟疑着,在楼船上时同桌用膳便也罢了,如今到了侯府,她难道当真成了武昭侯的座上客
她只觉出几分不真实之感,到了偏厅,福公公果然令她坐在次位之上,他亦陪坐在旁,这令她放松了几分,膳食颇为精致,却也并不豪奢铺张,薄若幽动了筷子,奈何霍危楼一言不发,令她这顿饭用的有些食不知味。
福公公看着霍危楼,再看看薄若幽,亦未如何言语,等晚膳用完,薄若幽见天色实在不早,便同霍危楼告辞,“多谢侯爷令民女入府,此刻天色已晚,再不回去,义父要担心了。”
霍危楼这会儿看见她便有些烦躁,于是摆摆手是丝毫不留恋,又吩咐福公公,“你去安排,令几个绣衣使送她回去。”
福公公连声应了,陪着薄若幽朝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见那两个神色诡异的侍卫。
薄若幽忍不住道“公公,为何那两人看我神色颇为古怪”
福公公眼珠儿一转,趁势道“事情是这般,侯爷刚回来那日,长公主府送来几个婢女,其中一人胆大包天,竟然私自跑去了内室,妄图勾引侯爷”
薄若幽听的一惊,“什么还有人这样大胆”
福公公一脸叹然,“是啊,谁能想到呢”
“那后来呢”薄若幽眼底颇多急迫,眼瞳更是亮晶晶的。
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