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有些不安起来,“侯爷”
霍危楼狭眸打量着薄若幽,看她精致灵秀的眉眼,看她悬胆般的琼鼻,看她樱瓣般的薄唇,看她纤细而柔美的脖颈。十七岁的身量纤瘦而挺秀,虽是穿着冬日裙裳,胸口处却仍有起伏,而那腰身,没人比他清楚是何等的不堪一握。
霍危楼眼瞳微缩,“你说你父母早年亡故,此番回京之后,便与你义父过活”
薄若幽点了点头,“是。”
霍危楼摩挲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可还有别的族人在京城”
薄若幽略一犹豫还是道“有,不过多年来走动极少,此番回京,或许亦不会如何来往。”
船行的不算慢,偶尔遇着一道大浪,船体摇晃便有些距离,薄若幽站在霍危楼身前五六步处,在他跟前还是显得有些拘谨,他又问“你义父也是京城之人”
薄若幽似乎想到他会问,也不曾犹豫便道“是。”
霍危楼正要再问,忽然听到隔壁厢房内一声霍轻泓的惨叫响了起来,他眉头微皱,便又想到了薄若幽给霍轻泓的那支玉瓶,薄若幽自然也听见了,她下意识侧了侧眸。
“想去看看”霍危楼忽而问。
薄若幽忙摇头,霍危楼便抬了抬下颌,“你义父从前也是仵作你的仵作之术是他教的,那他必定比你还要厉害。”
薄若幽坦然的道“义父是到了青山县之后才做的仵作,在此之前是大夫。”
“既是大夫,为何不继续做大夫,反而做了仵作”
薄若幽被问的有些哑口,霍危楼凝眸,“不可告知本侯”
薄若幽又摇头,“自然不是,只是民女也不知为何,民女义母也粗通医理,倒是开过医馆,义父做了仵作之后,也不觉仵作卑贱,替人昭雪伸冤也是济世之行,便一直做下去了。”
霍危楼若未查过薄若幽,自然不知她言语真假,可他查过,便知此刻薄若幽并未说谎,他眉头松了松,却一时未再开口,其实他令薄若幽跟上来之时,并未想好要叫她做什么。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薄若幽心底有些莫名,想了想,忽而道“侯爷莫非是想问民女身世”
霍危楼倒是没想到薄若幽自己有此一问,他分明已调查过薄若幽,此刻面上却是八分不动,只挑了挑眉头,“本侯为何要问你身世”
薄若幽道“侯爷身边跟随之人皆是亲信,可侯爷却不知民女根底。”
霍危楼面不改色,“你身世有何奇特之处”
“倒也未有奇特之处,只是侯爷或可听说过民女家族。”顿了顿,薄若幽干脆的道“侯爷可知京城薄氏早年间曾有一门三尚书之名,如今亦只剩下这般名声。”
霍危楼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他派人去查的事情,此刻薄若幽竟坦然告知于他。
“民女父亲是薄家第三子薄景行。”
似乎觉得不够,薄若幽说的更详细了些。
霍危楼见她神色从容,看着他的目光颇为信任,不由淡淡道“继续。”
薄若幽想了想,“民女在父亲和母亲过世之后,便跟随义父义母到了青州,当时民女大病了一场,已经记不清如何来的了,好似也是走的水路,在青州一过便是十年,此番才想着回去,这些年和薄府几乎未有联络,因此即便回京,也是和义父相依为命。”
“为何告诉本侯这些”
薄若幽想了想,“因想着侯爷或许会对民女生些疑问来,且侯爷早晚会知道,民女对侯爷也无甚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