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那人放过了一个五岁的痴傻儿。
可距离当年过了十二年,她如今长大成人,亭亭玉立不说,还做了仵作在衙门当差,凶手的确很有可能起疑心。
“不过我回京这样久了,他没道理到了冬天才知道,我还是觉得,凶手是因为别的什么才动了此念,例如衙门对明公子的案子起了疑心。”
窗外夜色漭漭,薄若幽见天色不早,也想归家去,霍危楼一番安抚,亲自将她送上马车,又命侯府侍从相送,又亲眼看着马车缓缓走远。
“从今日起,派两个人暗中跟着县主,再令人盯着侯府四周,看看有无闲杂人等在周围盯视。”
他如此吩咐,自有侯府侍从应声,待薄若幽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霍危楼方才转身入了侯府大门,府门关上的刹那,远处暗巷内果然有人影一闪而过,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呜咽而过,积雪层叠的雪地上,一串脚印清晰可见。
归家的薄若幽心底疑问重重,洗漱后,几乎是带着满心疑窦歇下,第二日晨起,便见周良和良婶在清点前日买来的年货,其中两匹绸缎,乃是为了给薄若幽裁新衣。
良婶比划着道“奴婢也不知什么好看,小姐喜欢素的,奴婢便买了素的,只是小姐年纪小,奴婢又做主买了鲜艳的,小姐可喜欢”
良婶跟着程蕴之多年,已算半个长辈,薄若幽自然笑着道喜欢,良婶便有些心满意足,“是在东市的刘记绸缎庄买的,那家的少东家小姐认得。”
薄若幽有些意外,“我认得”
“小姐可还记得上次您在相国寺为夫人和老爷做法事,后来准备回京,下山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公子”
薄若幽记起来,“是刘焱”
良婶笑着颔首,“正是那位公子,昨日奴婢去的时候,那公子竟还记得奴婢。”
薄若幽自然没忘,那日她从相国寺离开,刚出寺门便碰上了刘焱,而她也知道,刘家如今不止走仕宦的路子,在外的生意不少,她倒也不十分意外,可不知想到什么,她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