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此物来哄薄兰舟高兴,前次在黑水村时,她为张瑜叠过,过了这般久再叠,心境已大不相同。
连着叠好三只纸船薄若幽才去歇下,本怕再做那噩梦,可此夜却得好眠,第二日醒来,三只小舟在桌案上孤零零的摆着,令她有些伤怀。
因霍危楼说过要来接,薄若幽一早便相候着,可霍危楼却比她预料之中来得晚,与程蕴之打了招呼,二人上了往薄府去的马车。
马车上,霍危楼告知她来晚的缘故,“直使司查了多寿的旧事,他在建和二十八年离宫,而在建和二十四年,他的确受过一次伤,因此养了一个月,此事记得的人很多。”
“此外王青甫的近身旧仆说,在建和二十八年,多寿他们离宫的那几日,王青甫曾说后院的荷花池围栏太低,容易掉下去人,令他们找来匠人加固过,且从那年起,荷花池里不允采莲挖藕,每年荷花败了皆烂在池中。”
薄若幽眼底微亮,“如此便可确定死者为多寿了”
霍危楼应是,“八九不离十。”顿了顿,他又道“能从宫中盗宝,并非多寿一人可为,禁军之中多半也有帮手,多寿死了,禁军内的同伙多半也不会活着,而能主导这一切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王青甫,几乎可以确定,在王青甫身后,还有一个比他更有权力也更城府万钧的人至今仍躲藏着”
他尤其低寒的语气令薄若幽眉眼沉肃起来,“此番相国寺的动静不小,倘若此人如今在京中,只怕早已察觉。”
霍危楼语声深长道“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薄若幽明白霍危楼的意思,只是她实在捉摸不透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李绅这等信徒已算疯狂,难道世上还有比李绅更为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