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惠明也算相国寺高僧之一,想来不会打妄语,去查一查,看看京城内外的道观有无修行高深的道长在,我要查问详细些。”
侍从应声而去,薄若幽站起身来踱步,“佛家的血池地狱与此案并不吻合,因凶手并无惩罚死者之意,而只是从死者身上取血,道家的修死之法以图长生,倒是有些意思。”
“我是仵作,人死之后尸体腐烂,是绝无法再生的,会否有人以此而生邪门歪道之说求长生,因自己的血肉无法再生,便想拿别人的血肉来填补”
薄若幽说完,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她看向霍危楼,“我也不肯定凶手动机依据,可我觉得这般解释许离真相近了一步,求长生之术并非道家独有,民间甚至许多地方亦有陋习恶俗,有人会食紫河车,道此物可益寿延年,而若信奉神怪,便更无所不用其极,前次黑水村的案子,便有人拿新生婴儿做祭。”
但凡古怪而难以解释的案子,多半与神鬼有关,霍危楼道“莫急,待寻个道长相问,看看道家这俢死之术到底是哪般。”
薄若幽是报以希望的,比起早前毫无头绪,如今至少有了个怀疑方向,而凶手行凶之地挑在了相国寺附近,是否是想将矛头往相国寺引从而扰乱官府调查
“也不知吴捕头在城外是否找到了什么线索。”薄若幽缓缓道。
薄若幽心中挂念,却不知衙门的侯炀也到了侯府之外,待表明来意,侯府侍从带着侯炀进了主院。
侯炀见到薄若幽二人便道“县主,捕头带了个小证人回来,是个镇上的小孩子,您应当见过,他说他认识文瑾,事发当日,他还见过文瑾。”
薄若幽一听便站了起来,“我跟你去衙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