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寺的佛骨舍利案,人命案子虽破了,可佛骨舍利至今无踪迹,此案线索断在太常寺少卿王青甫身上,而吴瑜与王青甫交好,算是最有可能知道当年线索之人。
霍危楼摇头,“不曾,若是想到什么,他会来找我,佛骨舍利失踪十年,如今更难寻,上次从洛州归来,陛下几乎断绝了找到舍利的心思。”
薄若幽觉得有些遗憾,毕竟是佛门至宝,一直流落在外,若被有心人利用,佛宝便成了作恶之用。
微微一顿,霍危楼握着薄若幽的手道“你可知林昭要与你堂姐退婚”
薄若幽眼瞳微睁,“我不知,昨夜也未听义父提起,为何要退婚”
霍危楼神色淡淡道“薄氏想早些成婚,林家不愿,薄氏大夫人便泼闹起来,中间颇多周折,林昭起先还无意,也不知怎么也将他惹恼了,随后定了退婚的心思,这两日薄氏去林家门上作闹,惹出不少流言蜚语。”
薄若幽全然不知这些,“竟能闹到退婚的地步么”
霍危楼看她神色,便知她没想去别处,捏了捏她掌心道“你此前说回来京城,想拿回属于自己之物,是说的什么”
薄若幽闻言眼底暗了暗,“那时不想再回薄氏,便想将父亲母亲的牌位请出来另立宗祠祭拜,还有母亲的嫁妆和三房的家产也该拿回来,可待回京,却觉与大房攀扯并无必要,父亲是薄氏之子,若另立宗祠也不合规矩,便暂且将这心思压下,除此之外,当年弟弟的意外我已记不清是如何发生的,想着回来后,或许能想起来。”
霍危楼闻言眸色微沉,“即便三房的家产不要,你母亲的嫁妆也该拿回来,至于你弟弟的意外,程先生未曾告诉你”
“义父彼时不在跟前,只说跟着一家人出游时遇了意外,并不知细节,若一家人出游,我该是在跟前的,可我却如何都想不起来。”薄若幽眼底一片暗色,“他们说我克死了弟弟,我自不信这话,他只比我小一岁,我只记得他应当是在上元节前后遇意外。”
霍危楼顿时想到在青州时,正月十五的晚上薄若幽独自一人去往竹林烧纸,他此时才了然,不由疼惜,“没有什么克不克的说法,你若觉牵挂,我们可做场法事,为你父亲母亲,还有你弟弟祈福。”
薄若幽便道“父亲母亲的忌日在下月,到时候我去相国寺为他们行一场法事便可。”
霍危楼闻言记在心底,没多时,外间送来刚熬好的汤药,药刚送到霍危楼跟前,薄若幽便闻到了其中苦味儿,待霍危楼入口,便是不惧苦痛的他都拧了眉头,“嘶,此番的药格外苦”
薄若幽掩唇而笑,“良药苦口,侯爷用完这个方子便能大好了。”
薄若幽在侯府留了小半日,因记挂着百鸟园的案子,午时之前便离了侯府往衙门去,到了衙门里,吴襄几个还守在库房之中未曾出来。
在外办差时风雨无阻也不令他们喊苦喊累,此番猫在内库查阅卷宗,却属实要了他们半条命,薄若幽既到了衙门,自也一同陪着翻查,此时,卷宗已从建和十九年翻到了建和十八年。
吴襄苦着脸道“那老师傅没说个准数,这两年京城内外火灾虽有数起,却没有一个和杂戏班子有关的,这几日留了许多人在百鸟园,生怕再出岔子。”
防止凶手再行凶是对的,至少可保住一二人命,可倘若一直找不到线索,衙门也经不住这般磋磨,而其他人在京城中查问十一二年前的事,也几乎是大海捞针。
薄若幽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道“那便再往前查找,只要官府有记录,定然能找到”
吴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