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霍危楼, 皆是惊讶, 郑云霓哭的这样凄惨, 口口声声求他救母亲,他是如何看出是她将大夫人留在了火场内
大夫人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郑文安就在郑云霓身旁, 闻言皱眉道“侯爷此话何意”
霍危楼眸色沉冷的望着郑云霓, 而后扫了一眼郑云霓的手背, 郑云霓因是哀求霍危楼,一只手正拉着他的袍摆, 而就是这只手的手背上,此刻正有几道刺目的伤痕,伤痕红肿溢血,却未结痂, 任是谁都能看出是片刻前所伤。
郑云霓顺着霍危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面色顿时一变,立刻就将手缩了回来,她继续哭道“这伤痕是适才朝外跑的时候, 被竹枝刮的,臣女不知侯爷所言何意,只求侯爷救救母亲”
霍危楼站起身来,头也未回道“薄若幽, 你来。”
薄若幽就站在霍危楼身后不远处, 闻言立刻走了上来, 霍危楼居高临下盯着郑云霓, “伸出手来。”
郑云霓哭的梨花带雨,可霍危楼仿佛不曾看见一般,语声冰冷而强硬,郑云霓抽泣两声,终究还是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了出来。
薄若幽借着火光检查郑云霓的手,很快便语声凝重道“大小姐的手乃是被人抓伤,手背三道伤痕见了血,另一道伤痕则落在掌心,仅是红肿。大小姐伤在右手,伤她之人,当是用抓握之姿,且是用左手,因小拇指无力,未曾在大小姐手背留下伤痕。”
薄若幽语声清脆毫不犹疑,言语更是细致,更用自己左手在郑云霓手背上比划了一番,一时间,众人甚至能想象得出彼时二人是如何拉扯。
郑云霓抽噎一声立刻道“臣女记错了,这伤痕是母亲留下的,母亲要往林中跑,去追那火光,臣女将她朝外拉的时候,母亲抓伤了臣女的手”
薄若幽凝眸,“大小姐又在说谎,若是你拉大夫人,那便是大小姐抓着大夫人的手,伤痕应当留在大夫人手背上,大小姐的指甲上,还会沾上大夫人的血。”
只有被抓住,却使劲挣脱,手背上才会留下伤痕,这般情形寻常时有发生,薄若幽此言一出,众人都回过神来,郑文安忍不住道“云霓,到底发生了何事”
郑云霓手停在眼角,扔在抹泪,被接连识破,她倒也不急不慌,见郑文安问起,她凄楚的看着郑文安,“好既被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必再隐瞒,我还想问五叔,那凶手到底是谁,为何母亲看到她,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将她当做故人似的,凶手分明要放火烧死我们,可母亲却竟然要追着凶手而去,连周围起火都顾不上了,她不仅要跟着凶手,甚至还要拉着我,我我若不挣脱,便要被烧死”
郑云霓哭着道,“我并非有意留下母亲,实是她自己不走,我若当真留下,难道要活活被烧死不成五叔,那凶手到底是谁莫非母亲和那凶手有何见不得人的关系”
郑云霓到底还是改了口,只是她此疑问,郑文安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抬眸望着霍危楼,语声艰涩,“侯爷,云霓不知当年之事”
郑云霓一听此言,泪眼婆娑的眸子里更生惊疑,“五叔,当年之事是何事我看那情状便知不对,这才想隐瞒一二,五叔,难道难道大家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吗”
郑文安一时不敢看郑云霓质问的眸子,只得垂眸叹气。
郑云霓哭诉之时,薄若幽除了在看她的手,还在细细看她别处,她今日着一袭明艳红裙,此刻裙摆污泥满布,而她自己也跑的鬓发散乱,薄若幽越看眼底眸色越是深沉,林中火势一路向东蔓延,而经年日久活在黑暗里的人,会用放火的法子害人吗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