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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寸金24(3/8)
楼横眉扫了福公公一眼,抬步继续往前走,福公公嘿嘿笑着跟上去,“老奴说几句玩笑话罢了,老奴觉得今日侯爷心境儿好,指不定啊,今日这案子咱也能一气儿破了。”

    霍危楼挑眉,他心境好他何时心境好了

    福公公照料霍危楼多年,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便道“老奴适才刚进屋子的时候便瞧出来了,倒是薄姑娘似有些紧张,哎,都这么几日了,薄姑娘还是怕您。”

    怕他

    霍危楼轻嗤一声,她可不怕他。

    一瞬间,霍危楼又想起薄若幽说要报答他的模样,她竟觉的用心查案便是报答他了。

    霍危楼心底失笑,若人人都似她这样想,那他何必在官场上施以雷霆手段,只向文武百官施恩便是了,当真是稚气天真的紧。

    心底虽是如此想,可霍危楼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眉眼柔和了一分。

    福公公又道“说起来有些可惜,薄姑娘是女子,却打算做一辈子仵作,这般下去,嫁人都是个难题”

    仵作本就地位卑贱,且常与死人为伴,普通人家谁愿意娶这样的姑娘

    霍危楼的重点在前一句“她何时说过要做一辈子仵作”

    福公公便道“就在郑三爷出事的白日,老奴陪她去验二爷的尸体,路上随意问的,她说她不信佛不信道,既有仵作之术,便只信手中之刀,此案破了,往后还要继续做仵作的。”

    霍危楼心底疑问又冒了出来。

    他见过征战数十年的将领,见过为民谋福的好官,他们或忠肝义胆,或大公无私,可再如何大义凛然,亦有一己之所求,薄若幽一女子,聪慧灵秀,却选择了最艰难的行当,若无所求,便当真为圣贤了。

    “可还说过别的”

    霍危楼又问了一句,福公公摇头,“那倒没有,老奴想着,过几日咱们便要去洛州了,便也不曾多问,只是有些替她发愁,她自己也不知想过没有。”

    世道女子多艰,她若坚持做仵作,当真难寻个好夫君。

    霍危楼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做声,而很快,祠堂到了。

    积雪开化,祠堂火场四周已是一片泥泞,衙差并府中护卫小厮皆在忙碌,几个绣衣使在旁督察,见霍危楼来了,守在此地的绣衣使迎上来。

    霍危楼问“如何”

    绣衣使沉声道“很慢,且很多木料被焚烧殆尽,其余书册丝绢更是化为烟尘,要找出线索来很是不易。”

    霍危楼走得近了些,最外围的木梁等物已被搬开,此刻只看到几处焦黑断墙伫立着,忽然,霍危楼眉头微动,他看向原本正堂靠后的位置,“你们砸墙了”

    未塌尽的断墙定然是要砸掉的,可绣衣使道,“还没有,眼下还在清理杂物。”

    霍危楼凤眸微狭,建造房舍之时,墙体之上的孔洞需要为木椽房梁预留好,可此时,那截墙体上的孔洞,明显比别处低矮了一分,霍危楼当即快步往那断墙处行去,到了跟前,虽然墙体已被烧的焦黑一片,却越发看的清楚,的确和别处不同。

    墙体之下还有大堆的瓦砾木材未清理完,霍危楼道,“先清理此处,墙体之下似有塌陷,看看有无埋着什么。”

    此宅邸已建成多年,祠堂选址更是重中之重,因此绝无可能无故塌陷,想到绣衣使曾推断祠堂内有暗室,霍危楼神色一时凝重起来。

    贺成见状道“此处清理出来只怕得要一天一夜,又有得等了。”

    “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忽然响起的声音令霍危楼几人都转过身来,便见薄若幽快步而来,因跑的太急,呼吸都有些喘,她福了福身,“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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