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蹙眉, “你是为了何事”
刘希面色沉下来,其他人也都神色有异,吴襄扫了他们一瞬, “如今已能断定七姑娘是被人谋害, 不仅如此, 你们想隐瞒之事,我也大概知晓了”
他沉声道“七姑娘生过孩子。”
此话一出, 果然令众人色变, 三爷刘谦不快的问“此事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吴襄漠然的望着他,“当然有干系, 凶手害人需要动机,所有和七姑娘有仇怨,有纠葛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七姑娘还未出嫁, 亦未定亲, 却竟然生过孩子,此事你们应当都知道,且她被送去庵堂,想来也是因为此事,我说的可对”
刘谦喉头一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边先刘希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谋害七妹妹的,可能是怀了她清白之人”
吴襄摇头,“诸位还未说害了七姑娘清白之人是谁。”
刘家几位长辈都沉肃了脸,似乎觉得此事颇为难以启齿,刘焱略一犹豫,“吴捕头,其实我们也不知是谁害了七妹妹的清白,因为如此,七妹妹才被送走。”
吴襄眉头拧着,刘谦几兄弟听着面色更是沉重,二爷刘贤此刻道“为何断定瑶儿是被谋害呢不是说屋子是从内锁着的她自小性子就沉默寡言的很,又极胆小怯懦,出事之后,更常有不想活了的话,若是自杀,也并非没有可能。”
吴襄将薄若幽所验说了一遍,“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像自杀,可仵作所验却做不得假,既是命案,官府便会纠察到底,所以还希望诸位莫要隐瞒,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府衙对诸位也算以礼相待,且此案所有证供皆是为破案,绝不会流入坊间影响刘家声誉,可倘若案子久不得破,水月庵的事再流传出去,到时候,衙门便是想替你们保密也无法了。”
提起水月庵,刘贤眼神一闪,一旁刘谦和四爷刘瑾也面露异色,而三个年轻小辈,沉脸的沉脸,拧眉的拧眉,尤其五公子刘希,面上还露出了厌恶之色。
刘贤在刘家长辈之中排行第二,因当家的大爷不在,他说话自然颇有分量,“刚才焱儿说的是真的,我们不知是谁坏了她的清白,她没有学好,与人生了私情,又因为不喜出院子走动,一开始我们根本没想到她竟有了身孕,只等到孩子都五个月了,显怀显得遮掩不住了,这才被我们发觉,当时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她也不说,本想一碗药将孩子堕掉,可她身子羸弱,大夫说若是那般堕了,她只怕活不成,我们这才留了情。”
吴襄蹙眉,“那孩子呢”
“孩子没有堕掉,我们却也怕此事坏了刘家名声,便想着孩子生下来便送走,可没想到,七个月的时候,孩子竟然早产了,是个男胎,可因为胎里便有弱疾,生下来没几日便活不成了,那时候她更是闹得凶,身子养了两月才可下地。”
“我们对她极尽忍耐,可都到这般地步,她还是不肯说,见她实在是固执的很,我们便将她送到了水月庵去思过”
如今八月过半,刘瑶已经在水月庵半年,也就是二月被送去,那她产子便是在过年之时,如此,她有孕便是在去岁五月前后,可整个刘家竟都问不出是谁坏了她的清白。
吴襄拧眉,“寻常与她走得近的男子有哪些”
刘焱道“她出门的时候不多,也极少去别人家走动,因此我们才觉得奇怪”
吴襄又道“知道她北关在水月庵的人有哪些”
刘焱又道“一开始只有我们自家人,后来有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