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仲怀眉头皱起,面色显得有些沉肃,“你是因为当年之事”
程蕴之看向明仲怀,苦笑了下,“陈年旧事,俱往矣,也不必再提了,我的法子,也解不了黄金膏之毒,不仅如此,我看这黄金膏的毒是无解的,因此你要的解毒之法,我没有,我亦无太医院院正的担子,帮不了你。”
明仲怀眸色微暗,“黄金膏乃是米囊花制成,既是有毒,怎会解不了世子中毒颇深,可近来已有好转,这便表明你的方子是有效的,你程家家学亦本就极重是针灸之术,用药加上用针,解毒虽慢,却也并非无解”
程蕴之蹙眉看着明仲怀,“你不知我在说什么,我的法子只能缓解中毒之苦,而后减缓毒瘾发作,却无法彻底解毒,你可明白”
明仲怀眉头皱着,很快笃定的道“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只是没有找对法子罢了,此番事关重大,太医院还要派人往西西南去,那里中毒之人更多,若非为了这般多百姓,我也不会上侯府来见你,你莫非是不愿将医治之法流传出去”
程蕴之听得生气,不由站起了身来,“我懒得与你理论,你当我不愿意也好,当我医术不济也好,我便是要救人,也无需经你之手。”
程蕴之转身便走,明仲怀拧着眉头也站起了身来,程蕴之出了门,明仲怀便又跟了上去,见他走路腿脚不便,明仲怀一眼看出症结来,“你这腿也是老毛病了,看来你这些年的确荒废了,连这点腿疾都治不好。”
程蕴之冷笑,“你倒是极有长进,那今日何必登门”
福公公看着这二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也跟上去,程蕴之回客院给霍轻鸿问脉,打算问脉完了便走,明仲怀却一路跟了来,二人进门,便见明归澜坐着轮椅,正在院子里与薄若幽说话,见他们来了,二人赶忙迎上来。
程蕴之进了门,明仲怀也目不斜视的跟在后面,二人都沉着脸,令明归澜和薄若幽有些紧张,福公公苦笑着站在院中叹气,低声道“这二人当年做同门师兄的时候便经常吵架吧”
明归澜有些无奈“听说是这样,父亲一早猜到是程前辈回来了,却犹豫再三才来拜访,他脾气执拗,性子又有些清傲,因此不易低头。”
福公公笑道“我亦有些耳闻,明院正的性子在太医院也算独树一帜。”
明归澜叹气,“经常得罪人。”
福公公摆摆手,“得罪谁都不要紧,这世上再如何尊贵的人也会病会老,等到了要命的时候,求你父亲救命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也是这些年运道好未出过什么事端。”
明归澜这话有些深意,福公公和薄若幽一道看向正厅,都有些唏嘘,程家可不就是因为一场祸事被牵连其中
屋内静悄悄的,福公公到底不放心,还是跟着进了门,外面明归澜道“当年若非程家出事,今日太医院院正之位也轮不到父亲。”
薄若幽道“明公子大可放心,义父不会在意这些。”
明归澜一笑,“我知道,只是此番不知如何才能请的动程前辈。”
薄若幽有些无奈,程蕴之本已经在考虑献策了,可明归澜父子却找上了门来,万一明院正惹得程蕴之不快,令他又打消了念头可如何是好
两个小辈在外候着,可还没到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到明仲怀一脸阴沉的出来了,他大步出门,见明归澜应了出来,他只斥了一句“顽固不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里程蕴之听到这话,嘲讽道“也不知道谁才是老顽固”。
明归澜和薄若幽对视一眼,皆是苦笑,见明仲怀已经离开,明归澜也连忙告辞。
薄若幽进门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