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起去”
郑云霓皱眉,“不是,三叔留下了,因为当时做法事的师父们都还在,他要招待师父们,不过,最后出事的时候,三叔还是来了。”
福公公又问“大小姐要说清楚,三爷是在二爷掉下来之前来的,还是掉下来之后来的”
郑云霓眉头皱的更紧,又看了一眼霍危楼,克制的道“我也不清楚,我站在前面,后来出事大家都吓坏了,我一回头,三叔便在了,我都不知他何时来的。”
唇角微抿,郑云霓下颌扬的更高。
福公公看了眼霍危楼,又转头笑道“那好,大小姐就问到这里,出去之后,让二夫人和大公子进来吧。”
郑云霓看了眼始终未曾看她的霍危楼,似乎有些不满,可到底还是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福公公就叹了口气,面上笑意有些无奈,薄若幽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些微的嘲弄。
二夫人和郑潇走了进来。
和昨日相比,二夫人的脸色似乎更差了,郑潇则一双眸子不住的往薄若幽身上扫,霍危楼此刻抬眸,一眼看过去,二夫人神色便是一慌。
福公公仍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二夫人莫怕,只问些简单的问题,若想早日知道二爷为何而死,一切照实回答便是。”
二夫人点点头,郑潇紧张的抓着二夫人的衣裙,半个身子缩在二夫人身后。
福公公不以为意,只是道“老夫人死的那夜,二爷是何时离开你们的他离开之时,情绪如何”
二夫人没看福公公,亦未看霍危楼,她的目光落在身前二尺的地上,神情委顿,说话的声音更是低若蚊蝇,“他他是亥时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是生气的”
“可有说过过激之语”
“他他只说母亲为何出尔反尔”
霍危楼抬起头来,二夫人抿唇道“他说母亲此前和他说过,说要将爵位传给他,还说要让他改性子,可此番过年递折子就该为他请封了,母亲却迟迟不动,他说母亲不守诺言。”
福公公神色严肃了一分,“后来呢”
“后来他摔门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知道母亲出事,我们才在佛堂看见他,他一脸萎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样,三弟问他昨夜在何处,他支支吾吾说在书房,三弟又说给他送酒菜时书房根本无人,说他在说谎,于是二人便争执起来,后来才报了官。”
说到这里,二夫人忽然抬眸,因眼底布满血丝,一时有种欲泣血之感,“可他不会杀人的,三弟一口咬定是他,不过是想夺爵位罢了,他还让我们交出母亲的折子,这说明母亲当真准备上折子为夫君请封了,应该着急的是三弟,若真有人害人,也不该是夫君”
说着说着,二夫人眼泪流了下来,郑潇嘴巴一瘪,也似要哭出来,就在这时,一个衙差出现在门口,贺成见状赶忙上前,听那衙差说了句什么之后,快步回到了霍危楼身边。
他面色沉重的道“三爷没找到药房的钥匙,说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磨砂玉扳指的手一停,此刻抬眸问“昨夜,郑潇为何说郑文宴是个不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