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听的惊讶无比,“可是我那日见过的锦盒”
霍危楼颔首,想着那日对薄若幽隐瞒了些许,便解释道“那日他送此物之时,只说可提神之用,后来虽提到些别的,却只我不近女色,不用有那般用途,因此我不曾与你明言。”
薄若幽脑海中灵光一闪,“世子可是说此物可助兴”
彼时他与明归澜所想皆是壮阳催情之用,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他颔首,“当时我便问他是否是在烟花之地买来的,可他说是忠义伯府公子相赠,明归澜亦说不知此物毒性,如此我才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只怕他中毒甚深而不自知。”
薄若幽听明白了,而她亦想到了韩江的案子,“前日青楼中死了一人,便是适才所见韩铭之兄长,他在青楼中,因因沉溺于鱼水之欢死在了床榻之上,我去验尸之时,发觉不像是寻常马上风,而像是受媚香所惑索欢不止,可后来吴捕头盘查,发现用那媚香之地颇多,而其他地方都未曾出事,如今看来,只怕是媚香再加上死者在家中用了更为厉害的毒物所致。”
如此一言,霍危楼面上忧心更甚,霍轻泓亦常去寻花问柳,且他此前早已提过用黄金膏能在床底之间更为快活。
他并未接言,面上黑沉一片,薄若幽极少见他如此神色,再想到霍轻泓的喜好,亦更为担心起来,却忍不住安抚霍危楼,“侯爷,或许世子只是一时兴起,后来并未常用此物。”
霍危楼对霍轻泓太过了解,“他自小金尊玉贵,他父母更对他颇为宠纵,因此性子很是肆意,享乐惯了的人,若当真在某处尝到好滋味,便只会放任自己。”
薄若幽心底一紧,一时说不出宽慰的话来,吴襄说过,胡长清并非心智软弱之人,且从前也无不良嗜好,连他都成那般模样,更何况是霍轻泓
霍危楼微敛着眸子,目光虚虚落在眼前车板之上,可显然心思已落去了别处,他眉头拧的极紧,身上除了紧迫逼人之势,还有些格外的焦躁,薄若幽看着他,犹豫几瞬,伸手握住了他落在膝头紧攥着的拳头。
霍危楼看向她,眼底恢复了几分神采,又将她手反握了住。
马车一路飞奔,到了霍国公府,霍危楼很快下了马车,纵然情急,他还是在马车外等着薄若幽,等她下来,方才带着她一路入了国公府。
国公府与武昭侯府建制相差无几,同样的奢华贵胄,阔达精致,只是比起武昭侯府的清冷,此处仆从成群,更有公侯府邸的热闹,霍危楼刚走到正院门口,便见霍国公夫妇迎了出来。
二人面上颇多喜色,霍国公霍城笑道“危楼你怎么过来了”
霍危楼却一脸凝重,“泓儿在何处”
霍城夫妇面面相觑,国公夫人岳氏指了指内院的方向,“在自己院子啊,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霍危楼不答,抬步便往内院去,他对国公府自然是熟悉非常,一路大步流星而去,霍城夫妇呆了一呆,连忙跟上,这时才注意到后面跟了个貌美女子,二人很有些惊愕,又对视一眼,不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霍危楼刚进了霍轻泓的院子,他人便迎了出来,见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同来,他很有些惊讶,“大哥幽幽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囫囵完好的出来,霍危楼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上下打量他片刻,沉声问“你这几日可有用黄金膏”
霍轻泓一愕,眼神闪了下,“没没怎么用。”
霍危楼如何会信,且看他似比往日清瘦了些,立刻抬步往他屋里去,“将你此处的黄金膏都找出来。”
霍轻泓狐疑的看着薄若幽,可素来温柔亲和的薄若幽此刻却也一派肃容,对他福了福身,连个笑脸也未露,霍轻泓无奈的抓了抓脑袋,进屋子去找黄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