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早就熬不住了,一听此言面露喜色,其他人亦眉眼微松,见薄若幽低眉顺眼跟着霍危楼,林槐也不好专门与她说话,一行人一起朝外走,霍危楼边走边叫来绣衣使吩咐了两句什么,再回头时便见薄若幽站在廊下等她。
他心头一热,快步上前,将她手中木箱无声拿过,二人手一触即分,薄若幽掀眼看了他一眼,神思一下从案子上转了回来,只觉他是当真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待至府门,众人皆候着,霍危楼令他们归家,又带着薄若幽往马车走去,几人见状面面相觑一瞬,这才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然而见霍危楼神色严正不露异常,到底不敢多嘴。
赵熙本已上了马车,此时掀着帘络,眼睁睁的看着薄若幽钻进了霍危楼的马车上,他眉头一扬,自言自语道“薄家的姑娘吗”
侍从在外问“殿下,可要回宫”
赵熙放下帘络,应了声是,片刻忽然又将帘络掀开,问外面的亲随,“刚才那姑娘,你们瞧着相貌如何”
两个带刀侍从面面相觑一瞬,其中一人道“生的极美。”
另外一人亦忙不迭点头。
赵熙眯了眯眸子,这才令马车走动起来。
薄若幽刚落座便面露两分忧心,“线索太少,若在道观内寻不出什么,只怕难断凶手。”
霍危楼听的扬唇,招了招手,令她坐的离自己近些,薄若幽便往他身边移了些,他倾身,一时离她更近,“这般晚了,不如去侯府歇着”
薄若幽还当他要说案子,却不想是此等言语,顿时面颊微红身子往后一缩,“那怎么行”
霍危楼望着她,“你害怕什么”
薄若幽忍不住更往后靠了些,“于礼不合,不可,绝对不可”
她很有些慌乱,且霍危楼如此言语,二人又是在马车车厢之内,莫名令她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言来,霍危楼望着她惊弓之鸟一般,又羞恼的紧,莫名轻笑了一声,他心底生出些意动来,前倾的身体忍不住朝她更近了些。
二人之间不过离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薄若幽见他越靠越近,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面门,颊上起火一般,她抬手一把推在霍危楼胸口,生怕他挨上自己。
霍危楼被她推住,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底漫出几分迫人之色,语气越是平静,“怎么了”
薄若幽手被攥住,要挣脱又挣脱不开,恼道“侯爷稳重些吧。”
霍危楼捏着她的手落在自己心口,“我何处不稳重”他说着,指节微动,将她手攥得更紧,莫名撩拨人心,又像在克制压抑什么。
热意从面颊蔓延到脖颈,薄若幽哭笑不得,“侯爷从前可不是这般”
“我从前是哪般若我还似从前那般待你,岂非更为古怪”
薄若幽无奈的瞪着他,眼下光线昏暗,他眼底好似掩着火星,看的她有些害怕,人贴在车壁上,一动不敢动。
霍危楼盯了她片刻,终是离得远了些,可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仿佛要在这片刻间看个够才甘心,这时窗帘被夜风撩动,薄若幽眼风一错,看到这是往长兴坊去的路。
她忍不住掀帘去看,马车之外街景熟悉,果真是去往长兴坊
她转眸嗔怪的望着霍危楼,霍危楼眉眼间一片愉悦,“知道你不会回侯府。”
她彻底松了口气,心知他是在逗哄她,一时摇了摇头,见他虽抓着她的手不放,人却离得远了些,便低声道“我今日是来随侯爷办差的,侯爷却总也不知侯爷整日想的是什么”
霍危楼目光在她身上上下逡巡一遍,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住,转而神色稍正,“这几日事忙,难见你一面,自觉挂念,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