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之不冷不热的,“我腿脚不便,也不饮酒,这些不必了。”
薄景谦面上挂不住,忙起身告辞,末了又对林昭道“昭儿,稍后我正要去你们府上,你可要与世伯一道回去”
林昭愕然,心道他不过才来,怎么就要让他走他又道“眼下父亲还在衙门,还未回府”
薄景谦了然一笑,“没关系,你在就好了,正好我和你父亲商议之事,亦与你有关。”
林昭作难的站起身来,看着程蕴之,“那对程伯伯太失礼了”
程蕴之何尝不明白薄景谦心底的念头,他淡笑一下不甚在意,“没事林昭,你自去吧,你能来看我们,心意我们已领了。”
林昭心底有些不快,薄景谦此行有逼胁之意,何况登门做客,哪有这样对待别人府上的客人的,然而薄景谦如此,程蕴之亦无留他之意,他只得硬着头皮一同告辞。
程蕴之对薄景谦乃是眼不见心不烦,可看林昭一副毫无所知模样又有些叹息,等一行人离开程宅,他摇了摇头,“可惜了林昭。”说着又去看薄若幽,“幽幽,当真不悔”
薄若幽失笑,“为何后悔”说着笑意一淡,“义父,既然不追究这门亲事了,咱们以后也和林公子远着些吧。”
程蕴之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程宅之外,薄景谦是当真打算去林府,因此他令马车先送他去林府,而后再送胡氏和薄宜娴回去,马车上,薄宜娴忧心的道“父亲母亲,林昭哥哥对此事似乎还不知情。”
胡氏扬眉“知情又如何定了十年亲的是你们不是旁人,你父亲今日去林府,便是定你和林昭婚期的,婚期一定,你安心待嫁便可。”
薄宜娴攥着手帕“你们不是说我这个二妹妹当年病的很严重吗为何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不仅是亭亭玉立,还花容月貌。
胡氏和薄景谦对视一眼,薄景谦沉眸道“程蕴之说不要亲事,多半便是真的不要,也不必想那许多了,他们愿意在外面住着也随了他们,回去与老二商量一番,至多再上门看看,近来朝堂上动荡不安,我也没心思管这般多,只要不坏娴儿的亲事,一切好说。”
薄景谦如此说,胡氏亦颔首,又道“不过为了不生变,林昭不知道,便不要让他知道,你和逸轩与他在一处时,想法子让他少去程宅走动,免得节外生枝。”
说着她嫌恶的蹙眉,“那丫头不是在衙门做仵作吗他怎一点忌讳也无当年便是个凶煞的命格,如今又做了这与死人为伍的行当,都要离她远些才好。”
薄景谦懒得管这母女二人的小心思,只想着今日去见林槐,除了儿女亲事,还有些朝堂上的难事要向林槐好好讨教一二。
薄家人一走,父女二人没多时又如往常一般,早晚都是要见的,今日虽来的突然,可既打了照面,也省了去薄府走一趟,毕竟有些事避不开薄府这一节。
程蕴之想起什么似的道“再过两日便是清明,要去祭拜父亲母亲,咱们自己备好祭品去便是了。”
薄若幽应下,等午时之后,方才往衙门去,到了衙门,吴襄和孙钊果然还在审黑水村的案子,只是到了这一节便用不上她了,所有骸骨都做了勘验记录,也没她的事,她正要离开,却有人来府衙报官,说闹市之上有人纵马踩死了人。
吴襄只好抽身出来,因在闹市,本想带着胡长清去,可一问才得知,胡长清已经几日未来衙门应卯,薄若幽在旁瞧见便道“捕头带我去便好。”
吴襄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