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掩上房门,“无需你验尸了,该歇下了。”
薄若幽的确想寻个地方眯一会儿,可霍危楼还在此,她便有些犹豫,“侯爷歇在何处今夜只能将就一夜了,明天一早侯爷便回京吧。”
霍危楼面不改色的,“我去别处你可敢睡”
薄若幽还要再说,他却拉了她的手将她往床榻方向带,身上又有些不容置疑之势,薄若幽一脸欲言又止,霍危楼没好气道“我自不会与你同塌而眠。”
薄若幽闻言心弦微松,霍危楼一把拉过一旁的交椅,横刀立马坐在了床边,又见薄若幽站在床边不动,无奈道“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薄若幽这才坐下,这时,霍危楼忽然道“这两夜,你们是如何歇的”
薄若幽老实道“挤在外面厢房歇的。”
霍危楼的神色一下子变了,薄若幽心道不好,立刻解释,“他们也不放心我独自歇在一处,且地方不大,衙差们就地而卧,我便在榻上靠着浅寐养神,并无失礼之处。”
霍危楼这才眉头稍展,只是心中仍是不快,便一时未语,薄若幽见他沉着脸,一时放软了声音,“侯爷莫要气了,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您眼下也知道这村里人皆是狠辣之辈,如此是以防万一。”
霍危楼眸色一深,“我是怜你吃这般苦头。”
薄若幽听的心底一酸,面上却是展颜,“侯爷在外行事亦是辛劳不计,我这般又算得了什么”
霍危楼又无奈了,“我是男人,你是女子,怎可相比”
薄若幽眨了眨眼,“女子如何原来侯爷是因怜惜女子,所以当初才说不许女子涉足公差之语”
这话便是记仇揶揄之言,霍危楼听的苦笑,不由倾身握住了她的手,“当初我的确不信你验尸之术高明,后来若非你心性柔韧做好了差事,我亦不会带你去洛州。”
薄若幽十分理解,“我知侯爷所想,侯爷那时是赏识我验尸之术。”
霍危楼看着她,莫名觉得此言颇不好应,他略一沉吟,“起初是如此,后来去洛州途中,见你强自支撑,我便有些不忍,在你之前,从未有人乘过我的马。”
薄若幽心底有些想笑,面上却不显,“这便是侯爷掀我裙子的理由吗”
霍危楼蹙眉片刻,似在回想当时情状,“你彼时模样我一眼便知你伤在何处,我身边皆是男子,若谁受了伤,寻常无需我照应,便让我照应也不必有何顾忌。”
薄若幽只觉此刻的霍危楼甚好说话,忍不住低声道“侯爷彼时行事,只怕是当真将我当做男子,后来种种,我还以为侯爷待我当真如下属一般。”
霍危楼凝眸,眼底透出些热意来,指节收紧,有些珍重的将她双手握在掌中,“我的确不想那般快令你知道,若非那日你遇袭,只怕我会再沉定几日,可见你奄奄一息,伤的极重,我一时未忍得住,若我早些告知你,护你护的明白周全些,便不会出那般祸端。”
薄若幽心跳的快了起来,眼底柔润有光,似星子落入明湖,“可可侯爷那般言辞,只令我意外非常,诸如托付之言,我我不敢信。”
霍危楼手收的更紧,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深重,“你当信我,像你于公差之上那般信我,我对婚娶本无设想,可我若定了心思,便从无退却后悔。”
薄若幽心神震动,霍危楼又道“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所求为何,是禀赋,亦是能力,而我或许比你更喜欢稳固牢靠到不可撼动的情谊。”
薄若幽动了动唇,可心神仿佛被他擭住,耳畔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