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剑眉一扬,“过不过来”
薄若幽朝外看了一眼,见有绣衣使守在院门口,中庭内无人,她这才磨蹭的朝他面前走去,刚走到跟前,霍危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将她一把拉的更近些,膝盖抵在了她腿上,薄若幽面露焦急,霍危楼却语声危险道“好一个哥哥妹妹。”
“我可没喊。”薄若幽无奈道。
他捏着她掌心,又缓而重的摩挲着她手背,仿佛借此平息心底怒意,薄若幽紧张焦急之下,面上唰的一下一片血红,忍不住想挣开,“侯爷,这是林府”
霍危楼冷笑一声,“林府如何你当着我的面与旁人哥哥妹妹,我却连你手都握不得”
薄若幽颇为委屈,“又不是我喊的,我亦不愿如此,只是林公子对薄氏之人太过关切,说起来我与他到如今也未说过几句话。”
“对薄氏之人太过关切”霍危楼轻嗤了一声。
薄若幽耐着性子道“是侯爷说的,他与薄宜娴有婚约,往后便是我姐夫。”
“我看他不是想做你姐夫。”霍危楼语声冷冷的道。
薄若幽听的眸子睁大,又情急的朝外看了一眼,“侯爷在乱说什么,林公子有亲事在身,我与他也并不熟稔,今日不过是忽然得知我与他小时候见过,又是世交家的女儿罢了。”
她有些恼怒,霍危楼竟将她与别的男子想去一处便罢了,对方还是有亲事在身之人,这实在是有违礼法,霍危楼见她羞恼模样,手上不松,口中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义父为何对林家有不满,而他们说话却要回避你和林昭吗”
薄若幽本就觉得古怪,可当年旧事她不了解,觉得长辈说个私话也寻常,然而霍危楼这么一问,她却知道事情不简单,“侯爷知道什么不成”
霍危楼凤眸紧盯着她,“倘若,当年与林昭定亲之人是你,你如何做想”
楚淑宁到了内院,先致了歉,而后便说今日府上来了贵客,要招待不周了,此言明面虽无赶客之意,可女眷们非富即贵,个个都是人精,如何不明白很快便有人提了告辞,一人提告辞,其他人皆是纷纷应和,楚淑宁假做挽留两句,将众人依次送出去。
薄宜娴旁观着,心底疑问却越发大,更古怪的是林昭并未回来,而薄宜娴今日过林府,还未与林昭说上一句话,这亦让她苦恼不甘,于是她和胡氏交代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薄逸轩,兄妹二人落后了两步,薄宜娴苦恼的道“林昭哥哥怎未见回来”
薄逸轩道“不是说府上来了贵客应当是在陪客人。”
薄宜娴前后看了看,见林夫人已陪着几位夫人往府门处去,她便吩咐自己的婢女,“你且往前院寻个送茶水的侍婢小厮问问,问今日来的客人是何人。”
薄逸轩蹙眉,“妹妹打探这些做什么太失礼了。”
薄宜娴委屈道“我并无他意,只是问问罢了,两家定了亲事,且听闻林伯伯即将接任刑部尚书之位了,哥哥不好奇吗”
这般一说,薄逸轩的确想知道林府来了哪位贵人,他二人磨磨蹭蹭不走,而很快,那去探问的婢女便归来了。
“小姐,公子,今日来府上的有武昭侯,不过来的早了,可就在小半个时辰之前,有一对父女来了林府,奴婢未曾问出身份,那小厮只说二人面生,这是头次上门,还说并无排场,看着并非宗室之人,只那位小姐生的花容月貌,林大人对此二人十分看重,连武昭侯都不陪了,如今令公子留在正厅作陪,自己和那位老爷在府内逛园子去了。”
薄宜娴一惊,来的不是哪位皇亲国戚,而是头次登门的一对父女,薄宜娴也不知怎地心底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抓住薄逸轩的袖子,“哥哥不是说今日要来找林昭哥哥借两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