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笔的手有些发僵, 她人也有些神思不属,霍危楼见她如此有些无奈,一转身,霍危楼对上了福公公瞪他的眸子,霍危楼剑眉微扬, 似乎不知他为何如此。
见薄若幽默不作声抄字句,霍危楼又往书房去,他有公文要看, 并不能时时看着薄若幽,福公公一路小碎步跟进来,进了书房便阴阳怪气的道“侯爷如今越发抑不住了,这满屋子的人只怕都瞧出来了。”
福公公生怕外间听见,便压低了嗓子, 霍危楼却大刺刺往书案之后一坐, 不以为意的道“满屋子人都瞧出来了我看不是。”
霍危楼意有所指,福公公却哼了一声道“侯爷如今算是想明白了这是做的什么打算”
霍危楼撩眼看他一瞬, 眼风又朝外间一扫, 似乎怕他多话被薄若幽听见, 福公公又撇撇嘴,语气带着嘲弄,“也不知是谁说的忍一忍便算了,如今这案子本有宁骁管着,您每日过问一二便算了,可您却为了这案子连与陛下议事都敢爽约,今日又出去一日,算起来,又是两天一夜不曾合眼,便是个傻子都瞧的真真的。”
霍危楼本也没多少心思看公文,见福公公逼问的紧,虽不答话,心中却想,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怎外面那傻子却瞧不出
霍危楼抬手揉了揉眉心,“此前的确想算了。”
他掌权多年,身居高位,说不上绝情断欲,可寻常七情六欲,还当真奈何不了他,便是当年放手北境兵权颇多不甘,终究也还是算了,世上事不如意事常,他身上担子本就不轻,根本不必为了闲杂念头分了心思。
可这次,却是难算了。
见福公公目光灼灼望着他,霍危楼亦直视着他,“莫要在她面前胡言,我瞧她也是与傻子无二,呆笨的很,你知我身边这些事,若当真有所决断,亦要从长计议,哪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眼下我能做的也不过是护她一护。”
福公公听的眼底微亮,毕竟这多日来霍危楼少有表明心思之时,且他行事若无万全把握,从不多露一言,如今说的这些,但凡出了口的,便定是铮然似铁,都要做到的。
“老奴便知道,幽幽到底是不同的,侯爷起了心思,老奴只会高兴,怎会在幽幽跟前胡言”福公公激动地两眼冒泪花,“侯爷的亲事确是大事,不可轻率,老奴也明白。”
福公公说完一脸欣慰的望着霍危楼,好似夙愿已了,霍危楼看的有些无奈,这时,福公公笑意一淡朝外看了一眼“不过,幽幽是何心思老奴瞧她在侯爷跟前,无半分亲近之心,虽说不至于畏怕侯爷,可也不像对侯爷有意啊”
此言戳到霍危楼痛处,想到这两日薄若幽言行,霍危楼又觉脑袋生疼。
他不耐道“行了,此事无需你管,我自有章法。”
福公公却不看好他,“侯爷有哪般章法林家的事便不说了,那倘若幽幽在婚事上有自己的主见呢”
“她有主见又如何” 霍危楼冷笑一声,“从有到无,亦很简单。”
福公公听的唏嘘,“看看,侯爷您太吓人了,这这男女之事,不是这般硬来的啊”
霍危楼哼一声,“还需你教”
福公公心底还是拿不准的,想到还有个林氏,便问“侯爷此前说要给林昭和薄家大小姐要个赐婚,如今还要吗”
霍危楼闻言,又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位薄氏大小姐, “要赐婚做什么白白抬举了他们,他们已定了亲,凭她的性子,便是知道当年真相,也不屑去争抢婚事。”顿了顿,他眼尾轻渺的扬起,“何况,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