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促回了句后,不知该进还是退,立于洗手间门口的男人倒是绅士地给她让了地方。
舒白狐疑地看着他的侧影,心有余悸,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早点拿完洗发液早点走人。
显然,他们对互相的存在都颇感意外。
舒白听关一北说这人三天后才搬进来,谁知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看房子也应该白天过来吧。
走至客厅的郁景归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手上残留的水,顺便给关一北ca了个电话。
“我马上就回来。”那端的关一北先开口,“是不是舒白过来了你接应下,她要拿袋子里的洗手液”
郁景归不温不淡调侃一句“你们进出房间挺随意啊。”
关一北显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害,她又不是女人,都是兄弟,能不随意吗”
“真不喜欢她”
“大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了,我要是喜欢她,我就绕着咱们一高的操场跑二十圈。”
“是吗。”
“你咋老是问我这个啊,你不会喜欢她吧”
“”郁景归微顿许久,没搭话。
同样沉默的还有在洗手间早已拿完洗发液准备像只小刺猬缩成团鬼鬼祟祟开溜的舒白。
她不是有意听见他们这边对话的。
从郁景归第一句“真不喜欢她”开始她就差点歪到脚。
这人问的都是什么话,她和关一北之间的友谊比万足金还纯。
等听到关一北口中一句“你不会喜欢她吧”时,舒白准备前进的步伐退缩了。
她现在要是从洗手间出去的话会让他知道她听到他们的谈话。
舒白一点一点地,悄无声息地往后挪。
屏住呼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退着退着,没注意到放在墙角下的购物袋。
猝不及防地,脚后跟购物袋绊到,她整个人踉跄两步仍然没稳住身形,扑通一声,直晃晃地侧摔在地。
舒白的手下意识撑在地面,以一个相当难看、尴尬的姿势摔倒。
洗手间外,打电话的男人早已噤声,在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过来,折身一看,便见侧坐在地的舒白,模样既狼狈又撩人。
如同一只小兔机一样瑟瑟发抖,她刚才服服帖帖的睡裙此时几乎撩到腰际。
视线一触碰到她之后,郁景归便克制收回了,速度很快但也没能及时把刚才视觉接收到的大长腿从脑海里去除。
最尴尬的是,手机通话并没有挂断,电话那点的关一北仓促道“反正我不可能喜欢她的,先挂了。”
舒白仓促地把睡裙摆整理好盖住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偏偏因为紧张腿脚不听使唤,站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这时,男人磁性嗓音不疾不徐响起“地上可能有水,你小心点走。”
郁景归以为是他刚才洗手弄在地上的水。
殊不知是某只白心虚后退才导致的事故。
似乎察觉到舒白的异样,郁景归英俊面庞依旧斯文淡定,问“脚扭到了吗”
“不,不知道。”
“我看看。”
郁景归耐心蹲下身,如同臣子对女王单膝下跪那般俯首于她眼前,骨节明晰的长指握住她白皙的脚腕,仔细地查看似有似无的伤势。脚踝表皮并未受伤,只是不知是否伤到筋骨,所以他试探性地拿捏了下。
舒白没叫疼。
说明筋骨没什么大碍。
两只小巧白皙的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