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爹对郁景归并不陌生,彼此间的距离比舒白和婆家要近很多,交谈也相对自然,舒白不在的时候也能洽谈,商务和私事都不见外。
“这孩子从小都被惯着,脾气不好,以后你多担待些。”舒老爹笑着陈述,“虽然明知惯着不好,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这是自然。”
“听说,你和关一北是朋友”
郁景归点头。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做朋友的,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是好哥们,当然会把他的事当成自己事。”
郁景归每个回答都滴水不漏,挑不出太大的矛盾,但除了谈及舒白时所坦露的真情实感,其他的回答,都显得刻意客套。
不该问的郁景归没有多问。
为什么舒老爹会把一个身体健康财政自由的关一北说成可怜孩子,用可怜两个字形容的缘由是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能察觉的是,舒老爹似乎对关一北有歉意,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郁景归对关一北也有歉意,所以做出叮嘱,做朋友的,应该互帮互助。
这些隐喻的信息,舒白即使在场,也是听不出来的。
晚上,舒老爹把郁景归安排到客房。
舒白当时就乐得笑出声。
她算是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养白菜和养猪的区别在哪。
“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吗”舒老爹走之前又突然回头。
“没有。”郁景归彬彬有礼,回以微笑,“我觉得挺好。”
“你们还没结婚,睡在同一个房间,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爸教育得对。”
回头走时,舒老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郁景归的胳膊。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这一拍,愣是让人感觉到沉重的父爱。
等老爹走后,舒白慢悠悠凑到郁景归的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腰身,“其实,人家很想和老公一起睡觉的,但是,还没结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这些,何况这里除了自家雇佣的保姆,没有外人。
纯粹是舒老爹不想自己精心培育二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没事,都一样。”郁景归相当淡定,“反正睡一起也吃不到。”
“是吗。”舒白继续在他眼前刷存在感,“可是你今晚没法抱着你身材堪比超模的美丽媳妇睡觉,你不怕你失眠吗。”
她这话完全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失眠,分明为了拐着弯把自己里里外外夸赞一遍。
舒老爹安排的客房十分巧妙,和舒白的房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两人离得很近,却隔着厚重的地板。
舒白给郁景归发了条信息。
一个人好寂寞啊,帅哥来玩吗,包夜哦。
郁景归你真是皮得很。
舒白那你咬我呀。
她也就在他碰不见摸不着的时候这么嚣张。
舒白向来喜欢做别人不准她做的事情,如果舒老爹让他们睡一个房间的话,她并不会觉着刺激。
现在,她像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的门。
听见敲门声时,郁景归并没有多想。
直到活生生一个人站在他眼前,穿着卡通睡衣,趿着粉色拖鞋,头发带着洗脸用的猫耳朵发箍,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地朝外面看了看,并且对他做出“嘘声”的手势。
郁景归难掩意外“你怎么来了”
舒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