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哲元脑袋顶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即便没开口,也能从无辜又迷茫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有十万个为什么。
炎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 立刻僵住,这一路以来的莫名烦躁感达到顶峰。心头那股即将破土而出的念头驱使着他,做出无数次不符合自身性格的行为。
就像是现在
他是肯定不会让温泞和这只乌龟同住的
具体为什么,还没想好理由。
不过好在他以往冷酷无情的大魔王形象深入人心,他说不行, 难道一定要给理由吗
不行就是不行。
炎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一声, 冲着温泞下达命令“你跟我来。”
说完背着手,风姿飒飒地夺门而出。
对是夺门而出,估计再不走快些, 其他人探究的视线就要往他脸上扎了。
绝不能这个时候被人看出心中的慌乱
炎墨表情漆黑, 那个小乌龟凭什么敢光明正大的邀温泞同住,不懂什么叫洁身自好,避李嫌瓜吗
这个时候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也在要求和温泞同在一屋了。
看他这反应, 温泞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还没怎么试探就能看出炎墨对自己显而易见的不同。
而这个不同之处和梦里的青衣女孩并不一样。
原先她就觉得炎墨对青衣女孩多的是作为兄长的保护欲和愧疚感。
现在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的占有欲是个人都察觉得到。
这点从烟花大会那天温泞就懂了。
不过她明白了没用,这家伙一副不开窍的死脑筋, 要是不这么有意无意的刺激他,估计等到毕业各奔东西时,他还只把自己当成那个青梅竹马的妹妹看。
心里啧了一声, 抬头就见其他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这里。
这种事成雅逸见得太多,搭眼就明白,但他忧心自己的事情,抽不出精力欣赏小学生谈恋爱。
周哲元是一脸担心,生怕是自己连累到了她。
而崔蒲白则意味深长地冲温泞笑了笑,只差在眼中刻上“八卦”两个字了。
“看来你还是和我呆在一起休息片刻吧。”
崔蒲白本来是不太想和周哲元处在一起的。
可现在这只小乌龟对镜女一事毫不知情,万一着了她的道,就不太妙了。
重任兜兜转转落在自己肩上,实在是命运无常啊。
本该和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画风一转变成了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刚刚还说情况危险需要两两同住,周哲元也不好打自己的脸,只能满脸不情愿地捏着鼻子认下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温泞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纯情如大魔王会有其他想法。
走进客房内,就见炎墨早已将屋子各个角落检查了一遍,客房没有镜子倒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崔蒲白会留意周哲元的,幸好老大让我们分开了,不然战斗力最弱的一组被镜女盯上可就麻烦了。”
她递来的台阶,让绞尽脑汁想急于澄清自己的炎墨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你明白就好。”
他懒得为周哲元解释是一回事,不能让温泞误会又是另外一码事。
反正绝对不是他故意棒打鸳鸯。
呸他俩算什么鸳鸯。
炎墨被自己来回颠倒的情绪搞得心态爆炸,干脆半靠在床的一侧闭目养神。
温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