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的黑暗中, 逐渐显露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高挑挺拔, 容貌依旧掩藏在一片灰蒙之中, 他手里握着一把盛放的红色彼岸花, 花瓣娇艳欲滴,似乎还带着些水汽。
红色的细长花瓣,绿色的根茎,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咯嗒”
那是鞋跟踏地的声音。
原本安然沉寂的空间被他打破了,气氛凝肃起来, 全身黑的女人抱着一把琵琶出现在他面前,恭敬的低下了头。
时隔十几天之后,漆黑的城市再次迎回了它的主人。
他踏出一步,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扯掉脖颈上的纯色领结随手一扔,衬衫也被扯开了稍许,露出苍白而无血色的皮肤。
指节不受控的抚上下颚, 凸起的喉结微微震动, 淡色的指尖又触上去揉了揉,旎出一片浅红色痕迹。
穿着西装对男人身形高挑, 举手投足间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股浓烈的疏离感。
赤红的瞳色泛着诡异的漂亮, 即使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眼睛并不合适。
脖子上还是残留着一些痒, 鬼舞辻无惨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一边随口吩咐:“把花送到药房去。”
“还有, 把童磨叫来。”他补充。
鸣女接过彼岸花,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进嘴里,咬唇应答“是。”
鬼舞辻无惨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表情,他语气冷淡,似乎只是随意一问:“有什么事情想要禀报么”
瞬间被看穿了心事,一身黑的女人一惊,赶忙垂下头,惶恐的思考着应该如何禀报,斟酌半晌之后还是犹豫了,许久未开口。
毕竟这件事,确实太难形容了些。
她喏喏的说不出什么“我”
鬼舞辻无惨挑眉,问“浅野零在这待着,动作不安分”
经过多日的潜伏打听,他有些懒倦,遂没有直接读取鸣女的思想,而是等着她自己开口。
不曾想她好似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嗫嗫喏喏,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毕竟整座无限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哪怕是自己也要在鸣女的血鬼术之下进出这里,能让她如此为难的,除了浅野零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果不其然,鸣女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难看“也不是”
这般吞吞吐吐的话,让鬼舞辻无惨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可怖深沉的漆黑目光落在鸣女身上,带着让她恐惧的压迫力,鸣女下意识的伏身以额触地。
视线仿若凝结成实体,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上首的人嗤笑一声。
“舌头坏了么。”他的话很轻,“我听不到你说的话呢。”
如同织网般的杀意在空气中蔓延,猝不及防的将她的心绪打乱,鸣女急切的想要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当然不是大人他”
她又卡壳了。
鸣女一悚,想起了曾经被无惨大人毫不留情杀掉的下弦肆,打了个寒颤。
鸣女抿了抿唇,硬着头皮回:“回大人的话,童磨大人正在城中,现在正陪着浅野零、零大人一起开派对”
女人恭敬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直到最后一点尾音也停止了。
好半晌,鬼舞辻无惨才开口:“派对”
鸣女欲哭无泪的确认:“是”
鬼舞辻无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派对,什么派对
“童磨和